住问她:“你去哪儿了?”
这句话的意思其实是:我以为你跟卢斯言走了。
廖筠推开他,并不急着回答,而是先摸摸他脸上的淤青,又戳了戳他头上的伤口,看他因为自己的动作而下意识疼得眉头微皱,愉悦地生出了一种欺负人的快丨感,她心里很想笑,但这时候要是笑了,她的准备工作可就白做了。
于是她撇了撇嘴,很努力地开始酝酿“答案”。
邵敏等了半天,见她不回答,奇怪地盯着她的表情:“你哪里不舒服?”
廖筠瞪了他一眼,克制住了想敲他脑袋的冲动,深吸一口气,别过脸去,继续酝酿。
又过了漫长的几秒钟,她实在哭不出来。
本来想着,在救护车上的假哭他好像很动容,这么晚了,再假装哭一下哄哄他,结果没想到掉泪竟然这么困难,早知道刚才多滴两滴眼药水了。
邵敏愈发不解,甚至一度忘记了自己在闹别扭,主动拉住她的手:“到底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卢斯言?”
廖筠感觉再不说话,场面实在有点尴尬,苦笑着直言:“我白天被卢斯言绑架了,他带我去了一个偏僻的海边小城,把我困在了那里,我不是故意不回来找你的。半夜刚从警局做完笔录,一天没吃饭,也没怎么睡好,真的很累。”
邵敏万分惊愕:“……怎么会这样,阿杨没在你身边?保镖没把他抓住?”
廖筠搬出准备好的理由:“你忘了我是跟你一起坐救护车来的,我在医院,刚出门就碰到了卢斯言,那时候阿杨还没过来呢。”
邵敏不信:“阿杨的任务不就是盯着卢斯言么?连卢斯言都来了,他怎么自己还没来?”
廖筠一时语塞,在心里把卢斯言又骂了一遍,绑架就绑架,搞什么药物注射,她怀疑自己到现在语言能力都还没完全恢复,不然怎么会连邵敏都骗不过。
把领口一扯,廖筠歪着头把脖颈上的针孔露出来,转移话题:“喏,你看,卢斯言用针扎我,给我注射了麻醉,把我弄晕了,可疼了。”
邵敏眸光微微黯淡,心疼地摸了摸她的伤处。
廖筠义正词严:“他给自己下药勾引我,但是我什么都没跟他做!我当时心里只顾着担心你,我怕我回来不及时,你又要误会我,结果你看,你果然在闹别扭。”
邵敏的表情莫名有些复杂,但最终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主动抱住了她,下巴抵在她的肩窝上,蹭了蹭她的发丝,委屈巴巴地说:“我好想你,我以为你又不要我了……”
廖筠听着他难得直白的情感表达,非常欣慰地以为自己哄狗成功,给这趟镜州训狗之旅画上了圆满的句号。摸摸他的脑袋:“笨蛋,就知道你会胡思乱想,你能不能成熟懂事一点。”
邵敏心里直泛委屈,怎么可能成熟懂事,不知道哪根筋搭的不对,直接一口咬在了她扎过针的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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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物遗留影响,她的神经格外敏丨感,猝不及防挨了一下,轻微的疼痛瞬间被放大了无数倍,好像有了一种被狗牙刺穿血肉的窒息感,冷汗“蹭”的一下从后背激起了一片,直轰大脑。
她疼得甚至直接无法呼吸,脑袋更是像断片似的留下片刻空白,身体紧绷着,僵住了一般。
邵敏察觉到了她的异常,连忙松开她,自知做错了事,手忙脚乱地捧着她的脸,紧张得要命:“很疼吗?你别哭啊,我没用力的……”
廖筠恍惚了一阵,好歹回过神来。
她没感觉自己掉了一滴泪,只觉得头疼欲裂,皱着眉头没个好脸,埋怨他:“你刚才干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