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和痛苦恍恍惚惚地交织缠绕着,让他再次变得意识飘摇。几近昏厥时,闭上眼睛,一头栽倒在四年前的寒冷春日。
那是一切错误的根源。
那时他叫邵敏,跟廖筠一样,都在读高三。
他们并不在一个学校,而且放大假的周末正好错开。为了能远远地见她一面,他常常会在周五放学时请假,穿上他们的校服,假装在他们学校门口的书店买东西。
运气好的时候能碰到她过来,与她擦肩而过。运气不好的时候,就只能看着她跟廖然他们一起,说说笑笑地一起离开。
他知道自己这样似乎挺变态的,可他也没有再做更多,连和她打招呼也没有过,因为她根本不记得他是谁。
在距离高考还有一百多天的时候,某个周五,他像往常一样去书店等着。等到廖然跟贺召他们都等烦了,廖筠还是迟迟没有露面。他忍不住混进学校去找她,只撞见她红着眼睛,失魂落魄地从女厕出来。
两人再次擦肩而过,她手里的书掉在台阶上。
看着书页上又湿又脏的不明物体,明显不可能是廖筠这种爱看书、爱干净的人会弄上的东西。
邵敏心里一紧,能感觉到她肯定是出什么事了,慌忙弯腰帮她捡起来。
一向高傲明媚的她那一次没有抬头,只是接过书,很小声地说了句“谢谢”,便走了。
放学的时间早已经过了,他跟着她一起出去,穿过冷寂的校园,在校门外见证了那场没有被监控记录的混战。
起初贺召跟廖然是把她护在身后的,可耐不住对方人数太多。他顾不得自己没有身份,想也不想地冲上前帮忙,可是也就在那一瞬间,廖筠忍无可忍,竟然拿起了一根铁棍,砸破了胡鸿轩的头。
混乱之中,一地鲜血。 ???????????????ì??????????n?Ⅱ??????5?﹒??????
有的人吓得跑掉,有的人呆在原地,在救护车到达现场之前,邵敏一把从廖筠手中抽走了铁棍,在把手处胡乱地用衣摆擦了好几遍。
廖筠愣了愣,目光呆滞地看向他,根本不知道他是谁,可能以为他是对面的人,或者是路人吧,总之那个后来再找不到的武器落到了他的手里,而且只有他的指纹。
事情很快闹大,被廖筠打伤的胡鸿轩家里背景并不一般。
邵敏看着铁棍上端干涸的血,想要替她自首。
他没有父母,家里也没有其他亲人,好几年了都是自己一个人住的。年纪不到,不能开车,这种事他难免害怕,也不敢打车,干脆走着去。一路上,鬼鬼祟祟地用衣服抱着那根棍子,低着头,什么也不说。
眼看着快到了,他那远在锦城的舅舅邵风沛却不知为何突然露面,开着车,挡住了他的去路。
邵风沛老谋深算,话不多问,直接让人把他抓了起来,关在了一个破旧的地下室,并且拿走了铁棍。
邵敏发疯大吼:“你要干什么?你凭什么关我?你放我出去!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邵风沛嘲讽地笑他:“我警告你,邵敏,你最好记清了,邵家是颜颜的,不是我的,更不是你的。邵家自从交给我和你二舅代管,十几年,没出过任何一点差错。现在颜颜长大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