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突然抓住他的手,而他并未察觉,还在坚持自己的那套“做了就要负责”,廖筠当时嘲笑他:“温神,老娘牵你的手呢,你连点反应都没有,你确定对我硬得起来?就算发生了生理性的错误,你根本就不喜欢我,到底要负什么责啊?”
温跃被问得哑口无言,两人不欢而散。
可是廖筠回云州后,他却渐渐无法控制自己的大脑,每天都会想她,想得就像刚陷入爱情的毛头小子,想到茶饭无心,夜不能寐。
为了找她,他直接站票追回云州,和发小们一起吃饭的时候,又偷偷地牵了一下她的手。
和这次一样,他在确认自己对她的感觉。
但是廖筠觉得,他只是在较真,只是在做一些没意义的行为。他对她的占有欲来得莫名其妙,让她很不喜欢,她身边那么多男人,哪个不会吃醋?哪个也没敢像他这样管这么宽。
“温神,”廖筠吐出一口气,把自己戴着婚戒的左手搭在桌上,阳光下耀得红钻石格外闪亮,“说实话,在芳州那晚,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只是随口一问罢了,温跃却愣了,飞快地看她一眼,竟然闪躲着偏过了目光,把心虚暴露得一览无余。
廖筠皱眉:“你不会真的故意瞒我吧?你之前总问我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我就觉得奇怪,亏我那么信任你。你在骗我?”
“不是!我没有骗你,”温跃痛快地否认完,又开始支支吾吾,垂下脑袋,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犹犹豫豫地说,“我,我确实刚知道了一些新情况,一直没机会告诉你,你先别生气,其实关于那天晚上,有点误会……”
廖筠看他这磨磨唧唧的样子,心里已经浮出了反转的惊喜答案,着急地追问他:“什么误会?”
温跃看起来莫名懊恼,好像这个答案很难启齿:“误会就是,就是我们……什么都没做。”
那天晚上之前,温跃一直把廖筠当成无性别的好哥们。他们那群人是从小一起穿着开裆裤长大的,倘若会喜欢,至少青春期就会初见端倪,哪还用等到大学毕业才堪堪萌芽。
温跃只是外表潇洒风流,实际上恋爱经验很少,是个处,一觉醒来看到那种场面,自然而然地以为发生了什么。
何况那天晚上的经历,他并没有像廖筠那样完全忘记。相反的,他隐隐约约记得很清楚,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娇柔可怜,哭得凄惨,一直在他耳边痛苦地拒绝。
他以为自己喝多了变成了禽兽,强迫了廖筠,所以对那些细节闭口不谈,总是内疚地追着她要负责。
直到前几天,他跟外校的朋友打球的时候闲聊,其中一个突然打趣他,称他为嘴炮王者,说他实战的时候软得要命,上次都跟发小去开房了,不知道怎么做,还给兄弟们打视频,简直当代柳下惠。
温跃傻眼,把球一扔抓住那个朋友:“我什么时候给你们打视频了?”
朋友哈哈大笑:“你忘了?真的假的。那天晚上你喝得烂醉,问我把发小喝趴下了怎么办,我说让你给人扒了,拍两张黑照呗,结果你说那是个女发小。”
“然后呢?”
“然后我就让你上啊,都开房了还装什么小学生。没成想你怂的,开房还扛着电脑,一通视频打过来,叽叽歪歪,东拉西扯,连人家妹子手指头都没敢碰,自己趴桌子上睡了一晚上。我室友还给你录视频了呢,就那个小李,整整录了一宿啊,你是真能睡。哥们我还好心给你放了个片,你一点反应也没有。”
温跃懵了:“所以,所以那天,我就只是睡了一晚上?什么也没干?”
朋友无情嘲讽:“你干个锤子啊你干,视频一直录到早上,小李电脑没内存才停的。没碰见你我差点忘了这事儿了,回去我就让小李把那视频发给你,哈哈,他肯定没舍得删。”
廖筠的经验没有出错,他们确实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