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不能言。
丢下就丢下,段冽他到底在吓唬谁呀?既然他想丢了他,又何必辛辛苦苦将他虏来?
摸约是太气太无语,丹卿不知打哪儿来的勇气,他突然抬起右脚,报复性地踹了把段冽悬在半空的腿,又一巴掌狠狠拍在马屁股上。
骏马吃痛,嘶鸣两声,载着段冽,飞快往前奔跑。
段冽毫无防备,上半身往后仰,险些从马背跌落。
段冽浓眉紧蹙,他拽紧缰绳,试图勒马停下。
然而骏马却没功夫搭理段冽,它卯着劲儿,奋力狂奔。
眨眼间,一人一马已冲出好几丈远。
寒风里,丹卿看到段冽扭过头,他死死地盯着他。一双冷眸猩红,仿佛要将人碎尸万段。
丹卿惶惶然转身,拔足便往反向逃。
草地湿气重,丹卿鞋履衣摆都被浸湿,他一路不停地小跑着,心里却茫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段冽一定会把他捉回去的。
可他不想乖乖束手就擒,他心里也委屈着呢!凭什么段冽要这样对待他?
“驾!”段冽往前奔行长长一段路,总算控制骏马折返。
循着丹卿的踪迹一路紧追,段冽望着前方空空如也的荒野,气得头疼。
又往前行了一段路,段冽下马,匆匆把马拴在树上,进入密集的荆棘林。
长刺刮破段冽衣衫,段冽黑着脸,幽深眼眸四处逡巡。
周遭沉寂,段冽压抑着怒火,淡淡道:“楚之钦,本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乖乖出来,本王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切既往不咎。”
半晌过去,空气依然寂静无声。
段冽攥紧双拳,心底莫名生出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他竟是在害怕,害怕真的再也找不到楚之钦这个人。然而段冽最恨的就是这般窝囊无用的自己,过往被楚之钦耍弄的种种,还不够么?
思及此,段冽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他语气异常凛冽冷硬,“你若不出来,那你最好祈祷,本王这辈子都抓不住你!否则——”
段冽话并没说完,也没有说完的必要。
这威胁人的嚣张气势,已然营造得足够恐怖。
丹卿躲在灌木丛里,脸脏得像只小花猫。
听到段冽的脚步声渐近,丹卿双臂抱膝,屏住呼吸。
有一瞬间,丹卿气极地竟想怼回去。
段冽他到底在威胁谁啊!
谁是楚之钦了!他才不是楚之钦,他叫丹卿……
四周依旧静默,许久无声。
段冽心知那人不可能乖乖出来了。
拔步向前,沿路走来,灌木荆棘上挂着点点破布,一直蔓延到密林,是楚之钦衣袍的碎片。
或许,他刻意将他引进另一边的树林?
段冽没心情跟“楚之钦”玩躲猫猫。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抛却反反复复、满嘴谎言的缺点来看,楚之钦确实有些小聪明小机灵,可惜他不该在他面前,耍这种声东击西的小把戏。
段冽拾起碎片布料,顺着丹卿留下的“线索”,走进前方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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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那抹背影入了陷阱,丹卿探出小脑袋,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