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温慌张地看向秦飞白。
秦飞白对上范行的视线,阴冷地笑了笑,旋即在所有人未反应过来之前,骤然暴起,几步迈到窗前,开窗跃下。
范行大手一挥,命令道:“给我追!”
......
养心殿。
王勋跌跌撞撞地跑进来。
秦景正低头处理手头的奏折,听闻他慌乱的脚步声,抬起头,眉头微蹙,有些不悦地道:“你这副模样,成何体统?!”
换在平时,王勋听到皇上略含嗔怒的话,指定是二话不说就跪地求饶了,可今时不同往日,进殿后,他连气都来不及喘匀实,就急忙道:“二殿下那里有异动!”
秦景眸光一凛,若鹰隼般充满锋芒。
他沉声问道:“你说什么?!”
王勋的语调满是惊慌:“怀山王、兵部尚书与二殿下私下会面,此刻他三人正在怡红院中议事!”
秦景拍案站起,整张脸绷出几分杀意来,眼中寒光似剑,冷得人心惊:“朕最厌恶官员皇子结党营私,他们倒是好胆子,不光不避讳,还明着告诉朕他们存续异心,真是嚣张至极!”
王勋被他的神色吓得颤巍,咽了咽口水,道:“那......皇上,您要如何处置二殿下他们?”
秦景面色沉冷,他顿了顿,才缓慢道:“兵部尚书尹百川乃小忠小信之辈,柔奸成疾,伪学伪才,妨贤病国,罪大恶极,传朕旨意,即凌迟处死,尹氏子弟,俱着正法。”
他又道:“怀山刘氏受累朝知遇之恩,不思投匦上书,检身约己,反骄矜僭越,狂妄悖逆,翻遍史书,亘古未有,即凌迟处死,刘氏所有子孙,寘之重法,永不叙用。”
王勋愣了愣,接着问道:“那......二殿下呢?”
秦景深吁口气,阖上眼,慢慢道:“贬为庶人,宗人府永远圈禁。”
......
孙涵月听完秦香絮的话,立马尖声反驳道:“不可能!你以为你凭错漏百出的计划,就能蒙骗过皇帝,给人定下谋逆的罪过吗?!我告诉你,皇帝不是傻子!他不可能被你这小小的伎俩糊弄过去!”
“是啊,”秦香絮轻声肯定道:“的确是个不算完备的计划,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的目的是叫父皇全然信我了?”
孙涵月转过身,盯着坐在椅子上的人,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擅长下毒,但对人心却一无所知。”秦香絮长吁一口气,接着说道:“他信不信,根本不重要,我要的,只是他的猜忌。”
她说着张开了双手,“皇帝坐拥天下,有着远胜旁人的权力地位,自然也有着远胜旁人的怀疑与猜忌之心,一个多疑的帝王,待他知晓他的皇子,与手握兵权的藩王私下密会,你觉得他会想什么?”
“当然是疑罪从有。”
秦香絮抬眼看向孙涵月,笑道:“总不能是想着藩王与皇子交好,乃天下之福吧?王妃您觉得本公主说的对不对?”
孙涵月的眼睛四处乱瞟着,却始终不知该看向什么地方。
半晌,她想起什么,脸上重又扬起运筹帷幄的笑,昂着下巴朝秦香絮道:“我劝你还是收回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打算,不然,你永远得不到美人斑的解药。”
孙涵月威胁完,便眯着眼,打算看秦香絮求饶的可怜模样。
可她注定要失望。
秦香絮只是端起桌面上的热茶,喝了口,语气淡然道:“毒是下在这里的吧?”
“知道你还敢喝?”孙涵月都不知秦香絮是勇敢还是蠢,总之语气不屑道:“你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