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香絮解释说:“你爹爹还有事务要处理,要待会儿才能回来。”
刚刚到府门口的时候,李成突然俯身在沈鹤知耳边说了些什么,沈鹤知听完,看了她一眼,就跟着李成走了。
所以眼下进府的只她。
“哦,又是公务啊。”沈玲珑对这个回答已无比熟悉,放在平日,她许会失落低沉好一阵,但因着今日有公主在,那点子失落随着流云,很快飘走。
她很快扬起笑脸,兴奋道:“公主公主!我们来打雪仗吧!!”
“不行!”回答的人不是秦香絮,而是张禀山。
他成天跟在沈玲珑后头,看这儿管那儿的,都快熬成老妈子了,说话也跟老妈子一样紧张:“天这么冷,小姐您打雪仗要是冻着手怎么办?不行不行,您不能这么做。”
“你说的全都是废话,天不冷,哪儿来的雪呢,难不成我要夏天打雪仗吗?”
沈玲珑嘟着嘴,抢在他前头跟秦香絮道:“我在家中都无聊那么久了,玩儿一次没什么的嘛,是不是?公主您就答应人家吧——”
她说着用软和的小手捧着秦香絮的脸,眼睛扑闪扑闪地眨。
秦香絮被她晶亮的眼睛看着,难免生出点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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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这些时日一直被关在府中,哪里都不曾去,可她没闹,也没哭,就只是乖乖地待在府中,巴巴地等着他们回来抱一抱她而已。
她真要残忍地拒绝这么懂事的孩子吗?
秦香絮犹犹豫豫道:“不能久玩,只可一会儿。”
她必须得在沈鹤知回来前结束。
“我就知道公主最最最好了!”沈玲珑恨不得把秦香絮的脸亲肿。
张禀山还在试图阻拦:“公主,您不能——”
双儿得了秦香絮的眼神暗示,当即站出来,昂着下巴,很有架子地道:“公主做的决定,岂是你一介草民能质疑的,你这是在藐视皇威!可是要杀头的!”
藐视皇威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张禀山瞬间老实,闭嘴当起了哑巴。
沈玲珑没了张禀山阻拦,高高兴兴地冲出去。
见状,秦香絮无奈地叹口气,跟在她后头。
清晨的暖阳薄薄地落下,风雪早偃旗息鼓,院内的白梅映着澄碧的天,开得正热烈,时不时浮动暗香。
沈玲珑径直走到假山附近,从上头捞了满满的雪,然后在手里用力地搓揉着,不多时,就搓出来碗口那么大的雪球。
她盯着手里的雪球,满意地笑笑,随后蓦地一转身,在张禀山还未反过来之际,用力朝他扔过去。
只是沈玲珑动作做得再快,落在张禀山眼里也跟慢了半拍似的,他轻而易举地躲过,雪球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沈玲珑不服输地又搓出个雪球来,但她方才偷袭都不曾偷袭成功,这会儿张禀山对她有了防备,当然更不会叫她得逞。
他连脚步都不曾挪动,只微微弯了下腰,就轻易地躲开了。
张禀山似乎还嫌刺激沈玲珑刺激得不够多,又多说了句:“小姐,您还是放弃吧,您打不到的。”
“谁说打不到,我肯定能打到!”沈玲珑喊完,抓了好几把雪,连搓雪球的功夫都省了,直接把雪要朝张禀山身上撒。
张禀山步法飘逸,再次躲过。
秦香絮本觉得打雪仗无甚趣味,但见张禀山躲雪球躲得那样轻易,不免就好奇起他身手的深浅,朝双儿道:“你去帮帮玲珑。”
玲珑一个人打不到他,加上双儿两个人,总能打到了吧。
双儿摩拳擦掌,很有信心地说:“公主您就放心大胆地交给奴婢,奴婢保证不负所托!”
她大话是说得响亮,但真扔起雪球来,却一个也打不中。
张禀山就那么左摇右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