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盛叫苦连天:“公主您不能见这小子长得俊俏,就觉着他不会犯错啊,小人没说谎,真是他先纠缠的,若公主不信,可以派人去喊桃红给小人做证啊!”
秦香絮对他口中骤然冒出的名字感到不解,“谁是桃红?”
早在顾盛回答的时候,密集的人群里就有谁窃窃私语道:“桃红,那不是怡红院的头牌吗?”
“你不说我还一时没想起来,可不是吗。”
“哎哟,桃红这么遭人稀罕呢,竟能使两个男人为她当街打起架来了,我还是头回听说这样的事儿。”
“我也是头回见呐!”
秦香絮越听,脸色就越发不好,朝随风道:“把他们带回公主府,然后你去那什么怡红院,把桃红给我叫来。”
事情的始末,从顾盛的三言两语里就可推断了,但秦香絮还是对秦飞白多了分宽容,想着他不是那样的人,真做出这种事,只能是事出有因 。
秦香絮回了公主府没多久,随风就带着桃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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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红毕竟是怡红院的头牌,老鸨见着摇钱树被公主指名道姓地要过去,提心吊胆的,自然是一齐跟了过来,只是她身边除了桃红,还另外带了个姑娘。
一见着秦香絮,三人就跪地行礼。
秦香絮抬手叫几人起来后,双儿将顾盛所说复述一遍,问道:“他说的可是实情?”
回话的是老鸨,她连忙点头称是,指着秦飞白就说:“这小子喜欢我们香怡跟桃红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可喜欢归喜欢,回回来都喝得醉醺醺的,硬是掏不出半个子儿!”
老鸨看秦飞白的眼神跟看仇人似的,等对上秦香絮,又换上副可怜样,哀切道:“公主您是不知道啊,这小子就跟瘟神没差了,每次来都要在我那楼里闹事,谁点了桃红跟香怡,他就要跟谁拼命啊,久而久之,顾客都避他不来,我楼里都冷清了。”
她说着甩起绣帕,哭得是一个惨:“我就是个做生意的可怜人,哪儿受得了他这样折腾,要不是今日碰上公主,这委屈都没处说啊!”
她说着,大喊起来:“还请公主做主!”
老鸨哭声刚出,香怡跟桃红就也泪眼凝噎,不住地拭起泪来,她俩跟老鸨那堪称惨烈的哭相相比,浑然相反,哭得那叫个我见犹怜,梨花带雨的。
哭声也动听,柔柔弱弱的,配上媚色无边的容颜,别说男人了,就是女人也要被她们哭得软下心肠。
顾盛听完老鸨的话,就跟找着亲娘似的,激动得面色泛红,焦急道:“公主,她们的话您可听见了,小人是无辜的,都是这个混球的错,要不是他非缠着我不放,我哪里会做出这等污了公主眼的错事来!”
老鸨跟在他后头接声道:“是啊公主,您可千万别放过这小子,得好好惩治一番,让他长个教训!”
秦香絮听完他二人的话,却是出乎预料地冷静下来,默不作声,只以双眼冷冷地扫着堂内诸人。
老鸨跟顾盛原先还喋喋不休地点着秦飞白的罪责,但公主不吱声,他们心里就没底,说话声就小了下去,直至低到听不见。
桃红跟香怡对视一眼,很识相地跟在老鸨后头收了哭声,沉默起来。
秦香絮这时才开口道:“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们回去吧,这个人我会处置的。”
得她这话,他们才松口气,行完礼,分头离开了公主府。
双儿看着堂下还在发酒疯的秦飞白,为难地问道:“公主,大殿下这样,咱们......”
秦香絮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随后握住身边的茶盅,将里头的茶水尽数泼到秦飞白身上。
秦飞白突然被泼,身子一个激灵,草木皆兵地望向四周,大声质问道:“谁,谁敢对我动手!你活腻了你!”
秦香絮见他此反应,轻嗤声,语气随意地朝随风道:“把他送回他的府邸。”
“是。”
秦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