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香絮眼睛睁大,一团火又蹭地冒上来,若不是她理智尚存,这会儿真是要揪着沈鹤知的衣领,把他骂得体无完肤了,“你这话的意思,跟说我有孕不是一样吗?”
“不一样,”沈鹤知摇头,解释道:“情同骨肉,亦可算作骨肉。”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儿跟我玩些文字游戏,你难道就不——”秦香絮说完,拧眉仔细沉思会儿,抬头看着沈鹤知,惊愕道:“你是......指玲珑?”
沈鹤知承认道:“是。”
他原本的打算,便是如此。
虽然央央未恢复记忆,不识得玲珑,但依然够他用了。
皇帝没有仔细抠他话中字眼,那情同骨肉,不也可以算作是骨肉吗。
他又耍了秦景一回,还是在秦景不知情的情况下。
按沈鹤知原本的计划,只要皇帝赐下婚旨,他就会用最快的速度成婚,届时木已成舟,秦景就是知道真相气得发疯,也杀不了他了。
他是想得轻易。
秦香絮却以手扶额,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沈鹤知伸手想要扶,却被她一手拍开。
他看着白皙手背泛起的淡红,想着下次要是动作快点,央央应该就来不及打了。
秦香絮朝着双儿生无可恋地问道:“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呐?”
沈鹤知见她情绪有异,问道:“发生何事了?”
双儿对着秦香絮苦笑一下,才面有难色地望向沈鹤知说:“公主......公主出宫的时候,答应了皇后娘娘以后去长春宫养胎......”
姚文心本就放心不下女儿,偏偏
秦香絮出门时还跑得那样快,别说孕妇了,就是女儿家也没有她那样狂奔的。
几步下来,是把姚文心看得提心吊胆,哪儿能再允许秦香絮搁宫外头瞎糊弄,严命她见了沈鹤知就要回来,且以后养胎也要待在长春宫。
秦香絮不能把实情说出,不然沈鹤知又是个欺君的罪过,只好草草答应,想着等见完他回来,大抵能有办法应对母后。
她以为沈鹤知神通广大,定然是有什么扭转脉象的灵丹妙药,能让她的脉象看上去有若怀孕。
谁料他根本没考虑这一层,单是在跟她父皇玩些文字游戏罢了。
“我要去哪儿弄个孩子来?”秦香絮心如死灰。
双儿只一味地宽慰道:“公主,您别急啊,咱们再努力努力,指不定就想出法子了呢!”
秦香絮看她一眼,无力地道:“这事儿是努力就能行的吗?”
能诊出喜脉,孕妇怀孕的时日起码有一个月,那是一个月,可不是短短一日啊,所以她就是现今立马怀孕,也肯定赶不上,糊弄不了太医。
因为太医只要一把她的脉,就什么都清楚了。
秦香絮怀抱微弱的希冀,问着沈鹤知,“当真不能跟父皇母后说事情吗?”
“不可。”沈鹤知很快否决她的提议。
实情一经说出,婚事就要告吹。
“那我们——”
沈鹤知道:“只能将错就错了。”
“将错就错?”秦香絮不可置信地将这话又重复一遍。
“若不这样,公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