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心看了眼秦香絮,无奈地点点头。
秦景朝杜鹃道:“扶着皇后躺下。”
待姚文心躺好,他又道:“这些日子,朕忙于政务,疏忽了你,皇后可怪罪朕?”
姚文心虚弱地笑笑:“皇上为政务繁忙,是天下臣民之幸,臣妾高兴尚嫌不够,哪里会怪罪您。”
秦景看着她,沉默会儿,又问宋城:“皇后何时能痊愈?”
宋城额头浮着虚汗,眼睛也躲闪着,不过幸而他头垂得足够低,没人能察觉他的颤巍。
他犹豫着开口:“许是前几日下雨,娘娘吹了冷风,所以才病倒,不过这毕竟不是什么难治的病症,只要娘娘喝了药,把体内的寒气去了,自然就好了。”
秦景:“那你便尽心为皇后医治吧。”
宋城:“臣遵旨。”
姚文心轻轻地咳嗽两声,问道:“贵妃的身子如何了?臣妾这些时日自顾不暇,未有什么空去看看她,也不知她好了没有。”
提到李佩兰,秦景的眉头便紧皱着,“说来也是蹊跷,她的病仍旧是老样子,太医什么法子都用上了,还是怎么治都治不好。”
姚文心稍稍有些惊讶:“如此严重?”
秦景:“是。”
闻言,姚文心出声道:“她有孕在身,病得又那样重,皇上不该在臣妾这里,该去她那儿才是。”
“她的病是病,难道你的病便不是了吗?”秦景不愿走,“朕几日未曾来看过你,这才待了多久,你便急着赶朕走了?”
姚文心摇摇头,说:“纵然都是病,但也有轻重缓急之分,贵妃如今最离不开的就是皇上您,您该待在她身边。”
秦香絮跟着说道:“是啊,若是贵妃娘娘知道父皇您来了母后这儿,嘴上虽不说,但她心里肯定是要难过的,母后这儿有儿臣呢,父皇您无须担忧,尽管去陪着贵妃娘娘吧。”
“你们母女两个,今日是铁了心要赶朕走?”秦景问。
姚文心:“不是臣妾不留您,实在是贵妃的身子——”
“好了,”秦景沉声打断她的话,“朕今日难得来你这儿,你就不要再说这些扫兴的话了。”
姚文心听他如此语气,只能将那些还未来得及说的话咽下,转而换成了:“是。”
秦景坐在她床边,出声道:“贵妃那边,你不用太担心,朕是皇上,你是皇后,你身子抱恙,朕来陪你,本就在情理之中,佩兰只是被李国公宠坏了性子,心却是不坏的,她不会在这些小事上计较。”
姚文心扯着唇,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笑,只是比起往日,笑容浅淡了些。
但这细枝末节,谁都没发觉,秦景也不例外,他朝宋城冷声命令道:“还不赶紧去太医院拿药?”
宋城连忙告退。
秦香絮余光中看到双儿的身影,就起身道:“父皇,儿臣突然想起还有事务要处理,就不在这儿扰着您跟母后了。”
秦景没觉得哪里不对,点头道:“你走吧。”
秦香絮朝着床上的姚文心道:“母后记得顾好身体,别再病倒了。”
姚文心听懂了她的话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