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双儿拿出玉瓶交给杜鹃。
姚文心一看便知是怎么回事,感动之余,更多的是担忧:“你为母后求药,可是吃了不少的苦?那令狐大夫可有为难你?”
纵然她深知令狐率一介草民,就是医术再高超,也做不出为难当朝公主的事,但她总是放心不下女儿,总是要多此一问。
秦香絮笑道:“有母后替女儿撑腰,谁敢为难我呢?”
姚文心叹了口气,说:“劳烦你为母后费这许多心,辛苦了。”
秦香絮觉得,有些功劳,她大抵是不能抢人家的,出声解释道:“费心的不是我,这药是旁人替母后求来的,我只是代为相送而已。”
“哦?是这样吗?”姚文心接着问道:“那你倒是跟说说,是谁为本宫做了这许多事?”
“......先别提这个,”秦香絮把这个话题翻过去,问道:“母后最近还头疼吗,身体可有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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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文心的注意力果然被带走,回答道:“没再头疼过了,那药还是有用的。”
秦香絮点点头:“那便最好不过了。”
她挽起姚文心的手臂,又说:“母后,女儿有话要跟您说,咱们进去吧。”
姚文心答应说:“好。”
杜鹃带着小宫女跟在姚文心后头,但在她们要进门的时候,秦香絮却转身道:“本公主要跟母后说些体己话,你们就在外头候着,不要许任何人进来。”
杜鹃一愣,很快反应过来,点头称是。
她先是令那些小宫女退下,再将门关上,最后独自一人站在了门口。
姚文心看着杜鹃倒映在门上的身影,转头看向秦香絮,问道:“你有什么话想说?”
她见秦香絮兴师动众地把这么多人赶出去,就知道接下来要听的不是什么随意的玩笑话,眸子里就带了点认真,握着秦香絮的手,也稍稍用了点力气。
秦香絮安抚地反握住她微凉的指尖,才谨慎地开口,问道:“母后,最近长春宫,你可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
姚文心深呼口气,语气显得凝重些:“你的意思是......”
秦香絮点点头,跟她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李贵妃突然的病重,绝不只是从母后这里抢得父皇的宠爱这么简单,她的儿子失势,而皇兄却被父皇要求主持祭祀,试问以她的个性,她会如此安然地坐以待毙吗?”
这么多年来,她实在是太清楚李佩兰的本性了,肯定道:“宠爱那样虚华无实的东西,哪有握在手中的权柄分量重,她为之病重的东西,怎么可能只是小小的宠爱?”
“秦飞白势颓,她本该为他的崛起煞费苦心才对,可她只是病重,病重,再病重,根本什么也未做,母后您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姚文心皱眉:“那日蓝玉说的话,本宫记在心上,随后派人去未央宫打探了一番,她确实是病笃不错,并不是装的。”
秦香絮摇摇头,语气严肃:“这便是问题所在了。”
姚文心说:“也许,她真只是因为怀孕而身子不适呢,一切还未可知,你不可擅作论断。”
“母后,你不要把旁人想得太好了,她们不都如您一般心善的,”秦香絮叹了口气,继续道:“原先我还在想,她明知儿子失势,为何未有行动,如今我却是想明白了。”
姚文心看着她那双湛然清亮的眸子,不禁问道:“你知道为什么了?”
秦香絮轻笑了声后,慢悠悠道:“我的儿子犯错又怎样,只要旁人的儿子犯的错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