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如何?”
李成挤出勉强的笑容:“公主不收您的邀函。”
沈鹤知扬了扬眉,回应道:“哦,这样啊。”
他的声线没什么过大的起伏,平稳到让人听不出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李成想了想,试探地说:“要不属下再去送一次?”
“不必了,”沈鹤知支着修长的手,抵在下巴处,仿佛早有此预料,神情从容地说:“她只是承认不躲我,又未答应见我,你再送多少次,结果也跟如今相同。”
李成点头称是的时候,管家火急火燎地跑过来了。
李成眼睛一亮。
而沈鹤知也稍稍坐正,理了理衣衫,确保没有不整之处,才用黑白分明的眼看向管家,轻声道:“说吧,谁要见我。”
对方还未开口,他已兀自从椅子上起身。
“是柳相闻柳公子。”管家说道。
沈鹤知的动作顿住,他轻蹙眉头,狭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解:“他来见我做什么?”
管家缩着身子:“小人也不知。”
若在平时,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拜访,沈鹤知定然以不见二字回绝。
但柳同怀出征在即,他想,柳同怀许是托柳相闻来给他传递什么消息,略微思忖后,启唇道:“让他进来吧。”
沈鹤知命令着李成:“把小姐带下去。”
他重又在椅子上坐好,身子慵懒地倚靠着,面无表情地望向来人。
这副冷若冰霜的做派,没有让柳相闻感到慌张,他有礼有序地问好。
沈鹤知自下至上地扫视他一遍,便偏转视线,问道:“你父亲找我何事?”
柳相闻:“......不是我父亲,是我,我有话想问您。”
沈鹤知回眸,看着眼前人,轻笑声,不甚在意道:“什么问题?”
柳相闻来时想过许多问话的方式,也想尽力维持镇定,委婉地、旁敲侧击地从沈鹤知嘴里问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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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等真见着人了,对方那股毫不掩盖的轻视,难免让他生出点反抗的情绪。
问起话来,也就直接许多:“大人钟情公主吗?”
沈鹤知斜睨他一眼,冷漠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曾经,纵然柳玄灵如何添油加醋地说沈鹤知为博公主欢心,做卖女求荣的事,柳相闻也从未在意过。
因为在他眼中,公主与沈大人是泾渭分明的两个人,他们互不干涉,互不在意对方。
所以姐姐说的事,完全是无稽之谈,他清楚沈大人对公主没有任何男女之情。
后来沈鹤知冒死抗婚旨的事,也成功印证了柳相闻的想法,但,他的想法发生转变,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在跟公主相处的过程中,他近乎直觉般,察觉到了对方身上尖锐的敌意,纵然沈鹤知隐藏得很好,看公主的眼神也平淡无痕,可他同为男人,还是感受到了。
但他如何想,也只是他想,沈鹤知究竟是什么打算,柳相闻无从得知。
他只能亲自来问,问清楚了,他才能走他的下一步。
姐姐方才与他说的话,提醒了他。
想到这儿,柳相闻倏然抬头,朗声开口道:“因为......我要娶公主。”
语毕,四周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