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想就此沉迷,咬了咬舌尖,用痛让自己清醒,然后咬着牙,恨恨道:“放开我。”
沈鹤知抬头俯视着她,他眼底有水波潋滟,整个人看上去很是温柔,但语气却是坚决:“不放。”
秦香絮捏紧手,语气又羞又愤:“现在还是大白天,你就想着做这种事了?!”
沈鹤知唔了一声:“你的意思是晚上就可以吗,那我们——”
秦香絮用力地拿手锤他肩膀,不让他继续说那些腌臜话,道:“亏你还是读书人,你是把孔孟之道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这里是书房,你再怎么想也不能......”
她的说话声,越到后头越小。
秦香絮的脸已经整个都红透,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面对她的指责,沈鹤知神色泰然:“可是除了书房,别的地方我们以前也——”
“不要说了!算我求你!你别说了!”秦香絮大声打断,“念在你帮我找令狐率治好母后的份上,你今天轻薄我的事我不跟你计较。”
“你放开我,我要走!我不要待在这里!”
沈鹤知很有兴味地看着她慌乱的模样,“可是公主答应给我的赏赐还没有给,怎么能就这么走?”
秦香絮不用想,都知道他接下来会提什么要求,提前道:“我不同意,我不会答应你的。”
“是吗?”沈鹤知看着她,“公主言而无信的话,那下次皇后娘娘病重,臣也许就没有把握能请到令狐大夫了。”
这话真是直扎到了秦香絮的心尖上,她仰着脸,用清濛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沈鹤知,咬牙切齿道:“你卑鄙。”
“公主失信在先,臣卑鄙也是无奈之举,”沈鹤知抬手去掉秦香絮的面纱,轻抚上她脸颊,轻笑一声,“公主觉得选哪个好?”
秦香絮心里撕扯半天,一想今天就要失身于这个衣冠禽兽,眼睛恨不得在沈鹤知白洁的脸上瞪出个窟窿。
沈鹤知注意到了她“灼热”的视线,但他并不在意。
他只是轻轻地、慢慢地,用视线轻抚着他多年未见的人。
片刻后,俯身下压。
吻住了他梦寐以求的人。
沈鹤知一手搂着秦香絮的腰,一手扼住她的下巴,不让她逃脱。
他的重量压在她身上,逼得她只能将手后置于桌案上以作支撑。
原先他的吻是细密又温柔的,落在颊侧,落在眼角,落在唇边,但当秦香絮被他的重量压迫,情不自禁发出声低吟后,沈鹤知的理智才彻底决堤。
他攻掠城池,裹挟津液,强势地探入秦香絮的领地,捏她下巴的手也逐渐用力。
他们呼吸交融,发丝交缠,衣衫不整,空寂的书房里只有两人紊乱的呼吸声。
秦香絮成了汪洋里的一艘纸船,只能依靠沈鹤知才能找到方向,他越吻越深,让她根本无从思考,原本抵抗的手也脱了力。
他灼热的体温快要烫伤她,她的呼吸被他夺去,整个人都快要窒息,眼睫也不住地颤抖。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在秦香絮以为自己快要断气的时候,沈鹤知才终于放开她。
唇齿分离间,有暧昧的银丝牵连,秦香絮别过脸,咬着唇瓣,耳廓红了个彻底,沈鹤知的吻让她失去冷静跟理智,腿弯都发软。
跟她相比,沈鹤知的境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如玉脸颊有绯色绵延,眼底水光湛然,原本雪玉般的脸也因此瑰姿艳丽,比桃花还要靡丽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