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李凝娆便睁着眼睛,满怀希冀地看向沈鹤知。
但沈鹤知只是朝她颔首,有些疏离地道:“愿李小姐尽兴。”
他说完便转身,掀开帘布,躬身进了船舱,隔绝了外界所有视线。
李凝娆差点都要指着沈鹤知的鼻子骂。
他难道是瞎子吗,看不到她如今落魄的模样正是拜秦香絮所赐?
她跟秦香絮在一起,受尽欺凌,怎么尽兴,到底是谁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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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凝娆恨恨地咬着下唇,不甘地看那艘小船渐行渐远。
而船舱内,段登达一直惴惴不安地坐着,等见到沈鹤知回来,才长出一口气,问道:“怎么样,没被人发现吧?”
秦景最厌恶官员结党营私,他跟沈鹤知见面的事,要是被有心人添油加醋一番,乌纱帽掉了都是小事,只怕一家都要跟着受难。
所以刚才船只相撞,段登达真是心都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
面对他的慌乱,沈鹤知撩起袍角,姿态优雅地坐下,才道:“无事。”
段登达松了口气。
沈鹤知的官比他大得多,就算真发生什么,有他出面,旁人出于忌惮,也定然会收敛。
但段登达回忆着方才,还是有些心有余悸:“我好像听见了合阳公主的声音。”
沈鹤知抿了一口茶,直言:“你听错了。”
段登达擦擦额头上浮起的薄汗,想着他也许是这几日一直念着公主的事儿,所以出现了幻听。
沈鹤知撂下茶盏,抬起黑白分明的眼,朝对方道:“继续。”
段登达一愣:“什么?”
沈鹤知答:“讲你未说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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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香絮后来什么也没对李凝娆做,但人依旧吓得不轻,处处防备,哪怕她抬手挡挡太阳,她都跟惊弓之鸟似的,尖着声音质问。
时间一长,秦香絮就烦了,她本来就不是爱观景的性子,李凝娆又在一旁吵吵闹闹,她听得头疼,干脆就让随风调转船头,上岸回了公主府。
但她在公主府还没待多久,秦景就派人传召她入宫觐见。
双儿听到这消息,顿时紧张得不得了。
秦香絮则根本没放到心上去,因为在她看来,李凝娆还没这个胆子告状告到秦景跟前去,毕竟真要算起账来,吃亏的绝对是李凝娆。
只是她没想到的一点是,李凝娆不告状,并不代表别人也不会。
秦香絮一只脚刚迈进养心殿,就听见里头李启源哭天抢地的喊声:“皇上,您可一定要为微臣做主啊,臣那女儿今日遭公主欺凌,回府后被吓得一句话都不肯说了。”
“臣就那么几个孩子,要是她被吓至痴傻,臣只怕是也活不下去了!”
秦景耐着性子劝导:“李国公放心,此事朕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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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香絮进到殿内,首先看到的就是李启源那张老泪纵横的脸,他声嘶力竭地控诉着她的残忍,说话都断断续续,上气不接下气,看上去真是伤心极了。
秦香絮走到正中,给秦景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秦景从李启源身上收回视线,皱眉朝秦香絮道:“亏你还有脸来!”
若是旁人在场,听了秦景这隐含怒火的一句话,只怕早跪在地上求饶,但秦香絮没有,反而嬉皮笑脸道:“父皇唤儿臣来,儿臣可不得来吗!”
李启源原本哭声渐歇,听到她这跟玩笑似的语气,又立马哭喊起来:“皇上,您可千万要为老臣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