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儿喝道:“大胆,居然敢对公主不敬!”
守卫仍旧高抬着头颅,面上丝毫未有惧怕神色。
沈鹤知养出来的人,性格确实像他。
若在平日,秦香絮或许可以借题发挥生场大气,但她没忘记此行来的目的,便朝守卫缓声道:“可否替本宫通传一声?”
当朝公主都和声下气地讲话了,再不给面子,就有些说不过去。
守卫们互看一眼后,有个跑走。
过会儿,他带着李成来了。
李成见秦香絮,先是行了一礼,然后才躬身,满脸歉意道:“主子抱恙在身,怕是接待不了公主,还请公主回吧。”
秦香絮被下逐客令,还是不愿走,说道:“我不是来给他添麻烦的,我就是......就是想看他的伤势如何。”
李成说:“伤势有大夫在,自然是无碍的。”
语毕,他也不待秦香絮反应,就道:“你们,护送公主回去。”
守卫左手握着剑柄,右手则朝秦香絮一挥,道:“公主请吧。”
秦香絮隔着层层守卫,看着李成逐渐走远的身影,知道现在不说便没有机会,当下也不犹豫,朗声道:
“是贺央,我有贺央的事儿要跟他说!如此,他还是不愿见我吗?”
第14章 倒霉。
“好在沈大人受的只是皮外伤,未曾伤到筋骨。老夫已为沈大人配好药方,这段时日,你就照着这药方给沈大人煎药送服。”
令狐率还不放心,又朝张禀山交代道:“切记,你必得看着沈大人,叫他安心养伤,绝不可使他奔波劳碌。”
张禀山虽然在心里嘀咕,沈鹤知哪里是他能管得住的人,但面上还是谢意满满,接过药方就一个劲地点头,说:“多谢令狐大夫了。”
令狐率这才挎着药箱,开门出去。
他迎面碰上行色匆匆的李成,两人差点撞到一起。
李成后退两步,让开位置,低头喊了声:“令狐大夫”。
令狐率朝他温和地笑笑,说:“我知你有要事与你家主子禀告,进去吧。”
李成走进寮房,朝那坐在床畔上的人躬身,说:“主子,公主求见。”
沈鹤知的睫毛微微颤动,睁开了那双冷淡无波的眼、
因着身上的伤口流了不少血,所以他面上血色变得稍微浅淡,本就白皙的脸更加若玉瓷般清透。
为了包扎伤口,他身上只披着轻薄的一件外衫,洁白的纱布顺着他窄瘦的腰攀爬而上,包裹在平直的肩头。
李成久久没等到他的回复,只好又小声地道:“主子,公主求见。”
沈鹤知用手轻轻抚上肩头的伤口,那里残存的疼痛,深刻而鲜明地让他回忆起刚才所发生的事,他表情愈发冷淡,语气也疏离,简短道:“不见。”
若在平时,李成得了沈鹤知的命令,定然忙不迭地走,可现在他仍旧留在原地,且面露为难地道:“主子......公主说......说有夫人的事要同您讲。”
沈鹤知的表情总算有了点变化,他冷然抬眼,讥讽地笑两声,才道:“她以为这样说,我便会见她了?”
李成没想到沈鹤知居然会有对夫人消息不感兴趣的一天,当下有些发怔。
沈鹤知心中生出些厌烦,说:“她处心积虑来到安华寺,又故意派人探寻我的过往,你以为是出于好心吗?”
李成的脑子向来直来直去,没考虑过这些弯弯道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