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不受防,稳稳地坐在他腿上,双手软软地搭在他的肩上,双手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触碰着他的后颈。
男人轻笑,贴近她,顺道扶着她的后腰贴近自己,在她耳边轻声说:“这不是睡不着。”
喻穗岁哦了下,继续问,或者说是继续撩拨他,“为什么睡不着。”
“你说呢?”陈肆眯着眼,“新婚之夜,这儿,比较躁动。”
说话的间隙,他另外一只空着的手戳了戳自己心脏的位置。
喻穗岁心口同样一缩,明明已经看出陈肆是什么意思了,但还是故意问:“躁动什么啊?”
陈肆被这姑娘搞得心态崩了,笑个没完,肩膀止不住地抖动,胸膛也一个劲儿地发出愉悦的颤动,“宝宝,故意玩我是吧?”
喻穗岁嘴角抿了抿,偷偷上扬着,眸中的笑意都快遮挡不住了,“啊?我没有啊。”
这姑娘也挺坏的,故意装傻装不懂。
倏地,陈肆的腿颠了颠,弄得她差点掉下去,双臂立刻牢牢地圈住他的脖颈,语气带了点怒意,“陈肆!”
男人被喊了名字,懒洋洋地应声,漫不经心地回她:“怎么了?”
喻穗岁轻哼,“你说怎么了,你干嘛忽然晃,很吓人的。”
陈肆抬眉,笑着发问:“吓到你了?”
喻穗岁蹙眉,“你说呢。”
陈肆嘴角的笑容就没下去过,“我说?我不知道。”
喻穗岁忍不住锤了他一下,“吓到我了!”
陈肆闷闷地笑,“宝宝,谋杀亲夫啊?”
喻穗岁五指掐进他颈间的肉内,“这就谋杀亲夫了?我还什么都没做呢好吧。”
此刻,她学着之前两人在某件事时候,陈肆对她的语气讲话。
陈肆注意到这个细节,笑容更大更肆意了,“啊?那你还想对我做什么啊宝宝?”
他故意在每句话后面加上一个语气助词,搞得好像在撒娇一样。
喻穗岁轻哼,心跳在此刻很快,无限制地蔓延在寂静的浴室内。
头顶是亮着白光的吊顶灯,四周都是静悄悄的,讲话都带回音的那种,墙壁上贴满了密不透风的瓷砖,给了她一种这个世界就剩下她和陈肆两个人的错觉。
她盯着他的双眸,不知不觉地陷入名为陈肆的温柔乡中,都忘记开口讲话了。
最终的气氛不知道是怎么出现的,事情不知道是如何发展到这一步的,眼前这一幕也不知事何时发生的。
但喻穗岁回神的时候,双手已经搭在了浴池边缘,细软的腰部绷起,撑住身子,身后有人在,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周围风机运作的呼呼声也在不知不觉中消失,喻穗岁都忘了陈肆是什么时候走到控制台边上把一切制造任何细微噪音的机器关闭的。
但这人坏得要死,因为他只是把那些制造噪音的声音关闭了,并没有把头顶的灯关闭。
浴室的浴缸前方有一面巨大的镜子,之前上面围着一块布,喻穗岁并不知情。
但陈肆此刻却把遮挡镜子的帘子扯了下来,随手扔到一旁,动作格外具有连贯性地拍了下喻穗岁下弯的腰部,站在她身后,俯身贴在她耳边轻声说:“宝宝,抬头,看看这款镜子怎么样?”
喻穗岁呼出一口气。
知道他不是想让自己看镜子。
而是想让她清楚地看到镜中的二人在做些什么事情。
什么无法入目的画面。
第100章
眼前是铺天盖地的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