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忙音声嘟嘟嘟地传进耳朵里,喻穗岁双眼都有些无神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自己就是个刚满十八岁但没读完高中的小姑娘。
被自己血缘关系最重的人这样对待,她心里一阵发慌。
很多人生下来就在集体中生活,比如家庭,比如学校,比如公司。
而现在喻绍的所作所为无非是在告诉她,如果你喻穗岁不和陈肆分手,那么以后就自己一个人过吧,这辈子都别想见到你爷爷奶奶了。
可她从小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相比较和陈肆分手,她更接受不了的是见不到爷爷奶奶。
现在爷爷生死未卜,她真的想不出任何办法了。
她没有像陈肆那样的通天本领,没有人脉没有手段,不知道怎么查到爷爷在哪家医院就诊,也不知道能怎么办。
正当她陷入无知恐惧的氛围时,一个陌生来电忽然将手机震响了。
寂静的房间内,这抹手机震动便显得犹为刺耳。
她捞起手机,看了眼,是一串来源地为梧州的未知号码。
顿了两秒,脑海中忽然闪过今天喻绍说的一件事。
陈肆的亲生父亲,那位陈董去越澜湾找喻绍和辛兰茹,劝告他们让她主动对陈肆提分手。
而现在忽然打进来的这个陌生来电,来源地显示是梧州。
她直觉表示,这电话是陈肆的亲生父亲打来的。
正犹豫着要不要接,电话便因为长时间无人接听而自动挂断了。
但很快,这电话又进来了。
手机震动像是催命符一样,让喻穗岁的神经不免得开始紧绷。
最后,她做了几个深呼吸,终究是接听了电话。
“喂?您好,请问是哪位?”
喻穗岁声线有些抖,害怕真的是陈肆的亲生父亲。
但事实和她预想中的完全吻合,这通电话是陈肆的父亲,陈弃打来的。
对方的声音浑厚,背景毫无杂音,“我是陈肆的父亲,陈弃,你是喻穗岁吧?”
明明隔着十万八千里,又只是接通电话,但喻穗岁却陡然觉得压力山大。
她屏住呼吸,嗯了一声,“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电话那头传来两声笑,“你小小年纪就开始闯荡娱乐圈,不会没猜出我给你打这通电话是怎么回事吧?那好,既然你问我了,那我便答。小姑娘,和陈肆分手吧。”
又是一个来劝自己和陈肆分手的。
喻穗岁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憋了半天,说:“为什么?”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现在都年轻,据我所知,你去年才转学到梧州读书,和陈肆认识的时间也不长,都不足一年,所以感情不是很深,分手的话也不会很难受。”
陈弃又开始摆出一副商人姿态,“我给你摊开事实吧,你应该听陈肆说了他今年要去英国留学的事情,本科乃至研究生,他都会在英国完成。学业完成之前,我不会让他回国。当然我和他有个交易,那就是在他毕业后助他成为集团的掌权人,但他要做的就是和你说分手。现在看你这态度,大概还不知情吧?”
听到陈肆和他有个交易的时候,喻穗岁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呼吸都放慢了。
“交易?陈肆……他同意了吗?”
问这话的时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