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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穗岁算是被这人的毅力折服,也不愿在这和他继续拉扯,索性在他耳边喊了那个称呼。
但谁料陈肆耍赖不认账,端着一张混蛋脸,笑容贼坏,“没听见,再来一次。”
话音刚落,肩膀便挨了这姑娘一顿削。
这混蛋也不生气,反而咯咯笑,“不逗你了。”
喻穗岁轻哼一声,侧脸贴近他胸膛,感受着他的心跳呼吸频率,“你好烦啊……陈肆。”
黏黏糊糊地对他说,“这里好吵,我想回酒店了。”
自己女朋友都发话了,陈肆自然得照做。他今天没喝酒,为的就是不叫代驾,自己送她回酒店。两人到了停车场,他让喻穗岁给韩琳她们说一声。
喻穗岁当时还没上车,站在副驾旁,刚打开车门,“说什么?”
陈肆递过来一眼神,目光好像在说“我女朋友怎么傻得可爱”。
他笑了下,“就说我把你拐跑了,提前离场。”
喻穗岁握紧手机,白了他一眼。
虽然她经常忍不住当着陈肆的面吐嘈他本人,但陈肆这混蛋不讲理的样儿还是非常抓她心尖的。
和韩琳蔡悦宋靖分别发了条消息之后,她便把手机放在中控台上,偏头盯着正在开车的男人。
“怎么?迫不及待回酒店和我做点什么了?”
陈肆冷不丁脱口而出一句流氓话,但眼睛还是盯着前方路况的。
这个时间处于放假状态,北京的路况不太好,堵车很严重,车外的鸣笛声很吵。
到了夜晚,雾气也升上来了,四处都是湿哒哒的感觉。
喻穗岁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但故意装作没听懂,用另外一种形式接上他的话,“是不是准备回酒店和我一起复习功课?刚好火箭班的课程我好像落下了不少,蔡悦文理分科都选好了。”
这话说出来,才让她回归学生的身份。
自从十二月之后,她算是完全走出了校园,每天的日常不是在雾尚总部上形体课或者台词声表课,就是在剧组拍戏。
虽然有学习时间,雾尚也给她请了一对一的高级教师,但毕竟身处的地方不是学校,所以体会不到学生的生活。
明明她今年九月刚刚来青川上学,但曾经在校园内学习,和同龄人一起生活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有些恍然。
陈肆听完她的话,扯了个笑,毫不留情地戳破她的小九九,“喻穗岁,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别装。”
喻穗岁撇撇嘴,偏头看向窗外,小声反驳:“我哪有装,你我都是学生的身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不清楚吗。”
声音虽然小,但却结结实实地传进了陈肆耳中。
碰巧前方是红灯,黑色奥迪缓缓停下,把着方向盘的男人偏头,目光意味深长地盯着她:“你放心,宝宝,我会把握好度的。”
他嘴角勾着坏笑,此刻在她面前完全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模样。
喻穗岁不禁心都在打颤。
他又开口:“怕了?”
喻穗岁被他话里的激将成分成功激到,即便是有点怕,但还是挺直身子,“没有,我不怕。”
陈肆笑了,“好,那待会儿回去了就开始。”
……
但事实上,喻穗岁今天白天拍了一整天的戏,晚上又经历了许多大大小小的事,还没到酒店,她便累得睡着了。
最后还得是陈肆把她抱回了楼上房间。
凌晨两点,窗外一片银装素裹。
整个世界都在一夜之间铺满白色。
喻穗岁是半夜被渴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