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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

高位截瘫三年,生活完全不能自理。

如果用身体来衡量阶级,“隐私”,是他这个劣等人永远无法企及的奢侈品。

他喟叹:“正如你说的,你是医生,你比我更懂人体构造和私密部位,我遮着掩着有什么意义?所以,你不必感到拘谨,是我有求于你。”

“好。”

印央在栾喻笙的脚边坐下,将他的腿搭在自己的大腿上,脱下他的黑色棉袜,一双不沾地的瘫脚赤裸现行。

足弓高出普通人许多,足底塌陷,明显的足下垂的状态,脚跟挛缩,脚趾向着地心引力往脚底蜷缩,紧紧挨着,指甲剪得圆润且短,一看便知有人定期悉心护理着,足部寒凉,皮肤干燥,血液循环不畅所致的。

两只脚后跟还各粘一块敷料,依稀散发药膏的凉香。

“你……”险些忘记尊称了,印央急忙改口,“栾总,我想请问您的脚受伤了吗?”

“破皮了。”栾喻笙答得不痛不痒。

“是怎么伤的呢?”

“如果我能知道怎么伤的,当时就能规避了。”栾喻笙苦笑,这幅身子由不得他,他对中医只略知一二,便问,“是针要施在脚跟吗?”

“不是,不影响。”再追

问怕被栾喻笙觉察出一二,印央止口,晦暗的眼神停留在他有些畸形的双脚,她不动声色地伸出食指,挠他的脚心。

曾经,栾喻笙最怕痒了。

可此时他全然不知她捣乱瘙他的痒。

腐朽的灰色记忆突然张牙舞爪攻击印央,她抽吸一口冷气,碰到臭虫般一把丢掉了栾喻笙的脚。

蹭地,她张皇起身。

他的腿脚落在床上弹起回落,丧失控制力的肌肉绢豆腐一样挂于腿骨,软绵绵地抖动着。

这一切,他同样浑然无觉,只能凭听觉判断出她似乎遇到了什么突发状况。

“怎么了?”

“……没事。”怕栾喻笙摘眼罩,印央随机应变道,“栾总,我不小心掉了一根针,对不起,吓到您了。”

十八岁的小姑娘,栾喻笙大她十二岁,她就算毛手毛脚他也实在苛责不起来。

浅叹口气,他给予了包容:“不要紧,但是针不要二次使用,有细菌。”

“当然了,栾总,您尽管放心。”印央闭眼拼命摇头甩走心魔,治病要紧,她忍着心理上的抗拒和不适,在栾喻笙的巨虚穴、足三里穴等穴位入针。

最后轮到了手部。

印央托起栾喻笙蜷缩的右手,他的手腕向内打折出直角,五根手指收拢在掌心。

抻展他的手指时,她呼吸一滞。

看起来软如面条的手,竟无法完全捋直,指节生锈了似的磕磕绊绊,卡在中途,弯成半圆形。

心头一阵钝痛,他塌薄的手背好似刀子劈头砍下,她的指尖瞬间冷了几度。

“唔……”栾喻笙闷哼。

唯一存有知觉的手被捏在印央手中做拉伸,他十分之九的身体保持死寂状态,那十分之一活泛的部位便异常敏感,她力度控制适中,可他却幻觉手指折断了。

“栾总,很痛吗?”

气息缥缈如烟,栾喻笙胸膛起伏不定,额头顷刻间汗湿一片,许久,他喉结滑动:“……还好。”

栾喻笙排斥做康复训练,讨厌自己像个婴儿去重新学习翻身、抬脖子、坐立、吃饭穿衣,他厌恶旁人碰他的手,三年下来,手功能迅速退化,筋膜黏连,关节僵涩,越不拉伸越痛,越痛越反感做拉伸。

印央心疼地松开手,看着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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