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招完,很多人也挨不过几日,很快就被草席一裹,扔去乱葬岗。
不
过这件事抓着这老宦官也是无用,他尸位素餐多年,只顾着吃喝享乐,利用手里的权势捞钱。
被人钻空隙也是不可避免,从前赚的每一钱现在都成了他的催命符,只怕他被折磨到死也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人害了他。
“二殿下还是比不过大殿下的手段啊。”谢五郎戏谑一声,把枇杷往桌上一丢。
太简单粗。暴,却不得章法。
萧临起身道:“投药之事就叫二皇子查去,你我还是关注北胡细作上。”
谢玧却不太认同,此事算计到齐敏,他心中甚是不悦,纵使他不能与公主成亲,可在他眼皮底下也容不得人对她如此欺辱利用。
但他还是点头:“长公子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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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时间里,春蒐期间就发生了诸多变故。
可圣人依然没有更改春猎的行程,每日照常带着人进山林,并没有丝毫惧怕什么刺客细作。
大臣们都不禁感慨,大晋这些年来还没有哪一个皇帝有他这样的魄力与胆识,也难怪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杀掉与自己情同亲兄弟的表兄皇甫卓,取而代之。
众郎君带着猎犬骑着骏马随圣驾涌入林间,林子外在禁军与景卫护持范围内搭起许多彩帐,女眷们便在这里休息,等候着郎君们满载而归。
在彩帐的前面还用矮栅栏围出一片空地,里面可以跑马、蹴鞠和射箭,一些武将家的女郎就身着猎服在里面骑马追逐。
崔兰因虽也换上了应景的猎服,但她又不会骑马,只能眼巴巴在外边看着。
“你都知道昨夜的事了吗?”忽然有一人站到她身边。
齐敏实在无人可说这憋屈郁闷之事,才想到来找崔兰因。
崔兰因上下打量她,“公主……你没事吧?”
齐敏用鼻腔重重哼了声,“我能有什么事,这次跟来春蒐的太医是医术最好的,给我开了一副药,喝下后我便昏睡过去了,醒来就完全好了。”
“啊,喝药就能好?”崔兰因大惊,她还以为只能……
“不然呢,喝药肯定能好啊!”齐敏跟看傻子一样看她,“这又不是什么难解的东西,不过是那些不举的男子随身携带的助兴药,真恶心,左右那物件都没用了还非要强行激起,倒不如割了去喂狗……”
“……”
崔兰因心道:狗做错了什么。
随后她又想,那长公子为何要她帮忙?
……难不成是早想与她欢好,只是力不从心,唯有靠药?
“那这药喝多了会伤身体吗?”
齐敏瞥她,警惕道:“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崔兰因连连摆手,不敢让长公子的名声扫地,解释道:“只是好奇罢了。”
齐敏狐疑地盯着她,“都是不好的东西,用不着好奇。”
崔兰因连连点头称是,又转移话题:“我听说是谢五郎找到的公主。”
“别提他了,听着就来气。”齐敏挑眼道:“你想骑马怎么不去?”
崔兰因丧丧道:“我不会。”
长公子还没空教她。
齐敏道:“反正我闲来无事,阿耶也不许我去林子打猎,我教你骑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