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郁,极为克制地道:“我知道了。”
崔兰因心底暗喜,然还没开口。
萧临又紧接着对她道:“你稍等,我拿点东西。”
崔兰因慢慢露出疑惑之色:“?”
这么快上道具会不会太激。烈了点?
而且,萧临会带什么工具?
崔兰因把脑子里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想了一通,又一一否定,这种东西也不知道什么地方能买到。
书上总是让那些人凭空变出各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小玩意用以调。情作乐,可从不会指明买自何处。
莫非是——壮。阳药?
若是药的话,自己看方抓取也很容易。
崔兰因盯着萧临的后背,浮起深深的怀疑,几乎要把他盯穿。
长公子该不会是真的不行吧?
所以刚刚才用那么“幽怨”的神情,“可怜巴巴”地睨了她一眼。
崔兰因几次蠕动唇瓣想开口宽慰一二,书上说就是不举也有药可救的,可缓缓图之,但是壮。阳药大多是虎狼之药,吃多了伤身子啊。
洽在此时,景澜在外敲门,声音犹豫,“……长公子。”
萧临又对她道:“今夜宫苑兴许会乱上一阵,圣人严令不得走动,你就留在山上不要出门,我会让景澄在山下带着侍卫看守。”
听出萧临的安排好像是把自己撇了出去,崔兰因奇怪问:
“长公子不打算歇在山上吗?”
萧临心念一动,又复看了眼崔兰因。
难道她不介意与他同在山上了?
崔兰因又补充:
“就简单睡觉,没关系的。”
也难怪那日的长公子会露出困惑惶然、痛苦古怪的神色。
他是有贼心没贼力啊!
萧临要的岂只是睡觉,他道:“今夜恐怕不能安歇,你早些歇息吧。”
景澜又在外面犹犹豫豫叫“长公子”,萧临便不好继续在这里耽搁,朝崔兰因一点头,往外走。
崔兰因以为他有公务,不好相拦,只是奇怪他手里空空,也未曾拿走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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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脚下,景澄指着人道:
“长公子,我们抓到一鬼祟之人,自称是袁家门客。”
那门客还在哎呦直叫唤,满地打滚,浑不在乎自己形象。
景澄忙不迭解释:“我就轻轻踹了一脚!”
萧临扫了那人一眼,道:“我认得你。”
那鼠目长脸的男子蓦然一喜,止住了哭嚎,说道:“长公子还记得我……”
“几年前你收买萧家婢女,欲监视我行踪,事情败露后又求我饶你一命。我让人逐你出建康,怎会不记得。”
男子面不改色,笑嘻嘻道:“多谢长公子成全,某才能得袁家倚重。”
“既然已经寻到高枝,又为何来我面前?”
“人往高处走,除了长公子这,哪里能算得上高枝……长公子若肯用我,我必会锦上添花……”男子搓着手,极尽谄媚。
“我从不收背信弃义之辈,更何况你不过是来避祸躲灾。”萧临微笑着,温和道:“何谈锦上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