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兰因掩住口鼻。
虽然不舍,但也只能给蒙蒙另寻住所,不好再放在寝卧内观赏逗玩。
大夫给她开了几天的药,苦药下口嗓子不难受了,但总睡不安稳,萧临听到又命景澄给她送来了一些香料,据说有安神之用。
崔兰因平素不习惯用香料,但想到是长公子一片心意,就让陈媪在她睡前点上。
香气并不浓郁,有股淡淡的桂子甜味,闻上一刻果然两眼昏昏,身子都疲软,效果极佳。
点香三日,崔兰因都睡饱觉,精神果然好了许多,病也大好。
到第四日晚上,崔兰因临时起意让陈媪少放一半香料,省着点留到等日后睡不好时。
哪知睡到半夜,一阵风吹得她脸冰凉,崔兰因竟迷迷糊糊醒了。
她眼睛半睁,正疑惑陈媪分明关好了窗,哪来的邪风。
这一眼望出去,在她床前不远处,竟影影绰绰有个人影!
要不是她素来知道遇到危险尖叫是最愚蠢的事,这会早喊出声了。
鬼吗?
崔兰因把自己的手脚都紧紧按在被子里,鬼应该懂得不攻击睡在被子里的人吧?
崔兰因默默想了会,自己倒乐起来了。
她又没干亏心事。
再仔细一看,这身形轮廓……像萧临。
萧临为什么会在这?
大半夜的不睡觉难道是有离魂症?
冬日宴上那些人诽谤他有怪癖,叉鱼的事不算,莫非就是离魂症?
床帐被挂起半幅,烛光尽熄,唯有暗淡的月色映照身后的窗幕。
萧临静静坐于椅上,望着阴影里的女郎。
好像这一刻他能够真正拥有些什么。
一直奇怪的、扭曲的情绪在野蛮生长、蔓延,它让萧临痛苦也让他快活。
与道德相背、与规矩相驳的事让他有真真切切活着的感觉。
不是说是人都会犯错。
他为何就不能犯错?
所以他放纵自己行这龌龊卑劣的窥视。
他只是看看罢了,又不会真的对崔兰因做什么,没有实际上的损害,也不算坏到彻底。
萧临安慰自己,说服自己。
窥视只是饮鸩止渴,可他没有办法停止。
唯有这样才能让他获得一些满足。
但没多久,他就发现光看也不行。
他想要更多。
后来他开始安抚自己。
原本独自一人时效果不大,但是看见崔兰因就在眼前,他竟无比亢奋。
陈媪一向睡得早,安神香也可令崔兰因睡得很沉,他不用担心会惊扰谁。
没有人会目睹到这荒唐的一幕。
只有他知道。
在黑暗中,所有的感官都无比敏。感。
一点摩擦、一点热量都牵出成千上万的丝线,共同在他的身体里绞动、拉扯。
就像成堆的木头突然从山坡上滚落,失控乱撞,声势浩大。
在凝聚的最高点,他又自虐般松开手,让积攒的狂乱骤然消失。
然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