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他看大皇子时,又譬如他看崔兰因时。
萧临眉心浅皱,目光聚在齐蛮后背良久,直到掐紧的指。尖感受到脉搏剧烈的跳动方松开眉心,随着视野的扩大,余光见谢玧也皱起眉。
随后,被屏蔽在外的声音也传回耳中,谢玧皱眉也有了缘由。
“……长公子名不副实,就这投壶的水平连个女郎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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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名之下不过尔尔,不然也不会有三更半夜拿鱼泄愤之举,非但不似君子,还有怪癖之嫌呐。”
“说起怪癖,何止此一桩,诸位可有听闻……”
一时间,对面几个脑袋都凑在一块。
另一边的女郎们被这几句话勾得抓心挠肺,恨不得化作男儿身凑上前听个仔细。
谢玧侧头道:“神玉。”
萧临唇角眉梢都未有丝毫变化,笑容依然挂在脸上,“不必理会。”
世间人言如雨,时沾袖身,岂能一一介怀,自寻烦恼。
立于寒峭的山巅,寒风暴雪便如影随形,早已习惯。
不管是挑剔、质疑、讥讽还是谩骂……
“当——咚!”
“哎呦!”
突然投壶区起了一阵乱。
一道声从混乱的沸议声中直冲而来,“崔氏!你竟袭击袁四郎!”
萧临眺目望去,发生混乱的地方正是崔兰因所在的投壶区。
“发生何事?”
谢玧招来一侍从,侍从是司射官副手,刚刚的情况他再清楚不过。
“……先前崔娘子落后二殿下两支矢,所以同时投出两支,一支矢先落进铜壶,另一只矢则被弹出来,不巧砸、砸中袁四郎的鼻子……”
“现世报?”谢玧想替萧临打趣两句,但身边已经没了人。
萧临提步上前,人群纷纷让开。
捂着鼻子的袁郎君单膝跪在地上,旁边几名郎君愤愤不平在叫嚣:“手滑?崔娘子当我等眼瞎,适才投耳时,崔娘子百发百中,连如此窄小的贯耳都能投中,又怎会让木矢弹出,你分明是故意的!”
“真是对不住了,袁郎君,你没事吧?”
袁四郎帕子捂紧汩汩流着鼻血的鼻子,一双上抬的眼中映着一张笑盈盈的丽容。
他弯了下眼睛,“崔娘子想打我,说一声便是,何必大费周章?”
崔兰因唇角微扬,抬起右手。
那只腻白素手在袁四郎骤睁的眼前一晃,又自然地回转了个方向,勾住自己鬓角散落的发丝,轻撇到耳后。
“袁四郎说笑了,我怎么能打客人呢。”
崔兰因的假笑,和袁四郎的反应让齐蛮心生疑惑,他把两人各看了一眼,缓缓道:“袁茨,不过是场意外,别扫了大家伙的兴啊。”
袁四郎缓缓起身,彬彬有礼道:“二殿下说得对。”
萧临站到崔兰因身边,目光垂落,将她那张委屈又无辜的小脸收到眼底。
“没事?”
崔兰因先是惊讶,而后露出心安的笑容,“我没事啊。”
“你是没事,不过你也没赢。”齐蛮用下巴朝司射官示意。
司射官抹了下额头的汗,反应过来道:“啊,哦,二殿下得六十筭!”
齐敏拍手笑道:“赢了!”
齐蛮英眉紧颦,目光还徘徊在崔兰因身上。
就为那几句,白白丢了胜利的机会,这一点也不像崔兰因。
崔兰因才不可惜。
不管萧临压了何宝物,总能够有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