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揉了揉太阳穴,等差不多缓过来?了才下床穿着拖鞋出门去客厅打算接杯水。
乌荑靠着桌子,低眼看着杯子里的水盛满,客厅里没有开灯,只留了头顶天花板一盏暖橘色的暗色小灯。
她正要端起水杯,猝不及防间听见房间外头响起了一阵小动静,乌荑面不改色地喝了口水后?才道:“门没锁,进来?吧。”
她的声音还泛着刚睡醒的慵懒和沙哑。
耳边传来?开门和落锁的声响,乌荑刚要把喝完的水杯的放下去,下一秒杯身就被?人抓住,对方不赞同的嗓音落在耳畔:“冷的。”
乌荑反驳:“是温的。” ??????坁???????????????μ???è?n?????????????????ō??
她看了眼穿着睡衣过来?的荆向延,意味深长道:“开两间房确实是浪费了。”
荆向延面色如初,完全没有被?乌荑内涵的自觉,反而轻挑眉头道:“多开一间就多赚一份钱,何乐而不为呢。”
乌荑转身就走:“世界上所有的资本家都是这么?想的。”
“资本家可没让你出钱。”他?加热完水壶,提起也跟了上去。
卧室内,乌荑躺在床上看着正对面正在给冲泡药剂的背影,半晌后?轻轻出声,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不确定寻找的方向是不是对的。”
荆向延认真?用?手背测了测杯身温度:“怎么?突然这么?说?”
“我一直想找到那个人,可是今天才知道那个人也只是个替罪的,甚至精神病也是假的,背后?的人是谁,有多大?的能耐,我一无所知。”乌荑整个人都恹恹的,说不上来?的颓废感包围着她,险些都要把她拖进死寂的深渊。
不多时,她感觉自己的额头被?很轻地碰了下,对方手上还保留着杯子的温度,乌荑抬眼对上荆向延投下来?的目光。
他?笑了笑:“夜晚都会想这么?多吗?”
“我这是自觉。”乌荑辩驳。
“行,自觉。”荆向延摸了摸她的头发,“有时候不用?这么?自觉也可以。”
.......
乌荑缩在鼻子里的手不自觉蜷缩了下,她将被?子拉高,闷闷的声音传了出来?:“我困了。”
荆向延伸出手指戳了戳这团包子:“把药喝完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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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荑已经很久没有做梦了,就算做梦也大?多是跟当?年场景有关的噩梦,鲜少?会梦到更早以前的事情。
这次很难得的梦到了她高中?时期的往事,不是什?么?大?事,但那一天绝对可以称得上令她无法忘怀的。
办公室内,乌荑穿着校服,脸上沾染上了灰尘和污渍,发丝也乱,冷着脸听班主任训斥,身边还坐着一个啼啼哭哭的女生。
斥责和装模作?样的哭泣声让她无比心烦,正歪着头对着窗外发呆,不想班主任见她这游神的模样更气了,猛地一拍桌子:“乌荑!”
她回过神来?,瞥了眼假哭十?分钟才好?不容易挤出两滴眼泪的女生,又懒懒应着:“嗯。”
“我说了多少?次别惹事,你倒好?,开学就给我当?头一棒。”班主任破口大?骂,指着穿戴整齐跟她形成鲜明对比的女生,命令道:“还不快点道歉?”
“不应该看过监控后?再决定吗?”乌荑耸肩,“而且再怎么?看,好?像是我比较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