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动作渐渐缓慢了下去。
“侯爷,怎么了?可是伤口又溃烂了?”欧阳瑾关心道。
谢岐摇了摇头,平声道,“没事。”
他记起在在幽州时,是玉昭帮她处理的伤势。
那时他们尚未冰释前嫌,他有心刁难她,她淡淡承受,明明心中不满,却仍是不卑不亢地,全程为他处理着伤口,动作温柔细致。
那时的他,怎么会如此不识好歹呢?
谢岐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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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已经错过了太久,他为何不懂珍惜,非要在这些细枝末节上与她作对呢?
如今她杳无音信,怎么不算是对自己曾经所作所为的惩罚。
欧阳瑾见谢岐神游天外,斟酌了片刻,又重新开口,慢慢道,“侯爷……如今,您受天下人指责,您就没有想过,与其白担了这些骂名,咱们何不……”
谢岐回过神来,盯着他,“你说什么?”
欧阳瑾吞了吞口水,硬着头皮,继续道,“侯爷文才武略,谢家军治军严谨,多年来所到之处秋毫无犯,侯爷亦与我们同食同寝,深得谢家军的爱戴,侯爷,以前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霜刀剑,我们都一一咬牙挺过来了,如今一切都唾手可得,反正我们此举,在天下人眼里本是名不正言不顺,我们何不……”
谢岐没有说话。
见谢岐沉默,以为是默许之意,欧阳瑾乘胜追击,“侯爷,机会就在眼前,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了呀!”
“你的话我记下了。”谢岐淡淡道。
欧阳瑾见他模棱两可,又道,“侯爷,恕我直言,陛下如今这个样子,实在是……实在是堪忧,而贵妃亦是自顾不暇,根本不能给予天子有效的管教,如今这扶持天子的担子,只能落到侯爷您的身上,与其担着一个摄政王的虚名,侯爷难道就不想,更进一步吗?”
“文羿升是怎么死的?”谢岐突然问道。
欧阳瑾无言以对。
“刚除了一个文羿升,难道本侯就要步他的后尘吗?”
谢岐冷笑一声,道,“天子始终是天子,我是他的亲舅舅,如何行此不忠不义之事?这样骄狂,世人又该如何侧目。世人的议论本侯不在意,但是等到天子羽翼渐丰,他又该如何看我?本侯只愿天子平平安安地长大,姐姐在宫中颐养天年,这样本侯即便遭受世人唾骂,又有何惧。”
“你的话我记下了,但是这种话,以后不许再说了。”
谢岐警告了欧阳瑾一番,便继续我行我素,对世人的诽谤充耳不闻。
他将整个皇宫的统筹交到了周平的手里,而他自己也夜夜宿在皇宫,时刻警惕着天子和谢泠芝两个人的风吹草动。
至于宋行贞,作为谢岐麾下的一员大将,谢岐则是交给了他一个更重要的任务。
翌日,长安城门缓缓大开,宋行贞率领一队人马,纵马疾行穿过长安城门,直直远去不见。
。
定州。天朗气清。
玉昭和冬青待在院子里安稳度日。两人搭伙过日子,相互扶持着,倒也有些岁月静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