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听懂魏循言外之意,真怕如魏循所说,若在这发生了,实在是丢人现眼,忙吩咐陈公公:“唤谢观清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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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循出了营帐,转了个弯,抬眸便瞧见闻溪站在树下。
天色已经黑了,月光零零散散落下,给她周身镀了一层薄薄的光亮。
“你倒是胆子大。”魏循最先开口:“连魏绾音都敢动。”
闻溪不以为意:“你就在那附近,魏绾音动手在先,我岂能不还手?”
“这么说,连本王都在你的算计之内了?”
“那倒不是。”
“那你在这等我做什么?”
闻溪弯了弯唇,道出此次目的:“此事,魏绾音不会如此算了的,她肯定会将所有事都算在我头上,到时候,我若应对不及,你帮我说两句话。”
魏循气笑了:“你知道魏绾音与本王的关系吗?”
“整个汴京谁不知道你讨厌魏绾音啊。”闻溪道:“刚好,我也挺烦她的。”
“……”
“闻溪。”魏循一眼看透她此刻想法,弯身与她对视,闻溪下意识后退,魏循瞧着她轻颤的睫毛,冷哼:“你明明可以完全解决,却在此处等本王,是想为了那日骗本王一事而道歉?”
“……” ???坁?発???????í???u???e?n?2??????5????????
“本王不是善人,不原谅。”
前来道歉,不说点好听的便算了,还想着骗他?真是半份诚意也没有。
“……”
看看着魏循远去的背影,闻溪眨了眨眼,谁跟他道歉了?谁需要他的原谅,简直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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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魏绾音帐篷内,一声尖叫传出。
闻溪当即抬脚过去,正巧遇上小七,“东西准备好了?”
小七颔首。
闻溪到时,魏安同魏循已经在了,谢观清长袍有些皱,垂眸道:“陛下,此药必须在半个时辰内解了,若是无法解,公主怕会有生命危险,可眼下半个时辰已经快过去了,准备解药已然来不及。”
“此话何意?”魏安心头一惊:“莫非绾音……”
“不。”谢观清摇头:“除去解药还有一个法子,只是……”
“什么法子?你做就是了。”
“……”
谢观清一怔,身后的几个太医也是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魏安皱眉:“有何处为难?”
太医院院使看了谢观清一眼,才小心翼翼开口:“与男子欢好方可解药性,否则,性命危矣。”
魏安面色猛然一沉:“不可!”
他还未给魏绾音指婚,魏绾音也没说想嫁给谁,此刻魏绾音又意识不清,怎能让人就这样与她……
可若不这般,便是死。
魏安余光瞥见一旁的谢观清,回想先前,其实还是有些蛛丝马迹,他也睁只眼闭只眼,可谢观清对魏绾音没有情意。
攥了攥拳,罢了,先救人再说,他正准备松口,一道女声突然传来。
“陛下。”闻溪缓缓走近,俯身行礼:“臣女身边有一个会解百毒的大夫,陛下若是信任,可让她试试,若行不通……”
“人在哪?”不等闻溪说完,魏安便道。
“民女见过陛下。”小七从闻溪身后出来,恭敬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竟是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女?魏安不禁怀疑,但也未说什么,只道:“若是真能解了长公主药性,朕重重有赏。”
魏安心里是希望可以用药解的,不然,今后魏绾音的名声可就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