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叮铃铃响起了清脆的铃声。
时而急促,时而轻缓,带着叫人面红耳赤的节奏,偶尔还会失序地急促响上一阵,又倏然沉默。
叮叮咚咚如奏乐般,乐声却遮不住殿内的哭喊声,殿内方荷被渡了好几次水,却仍然觉得自己渴得厉害。
她已经哭得失控了好几次,身上的酒液多多少少被她自己喝进了口中。
深深的醉意让她眩晕不已,忘了自己到底身在何处,撑着细腻又坚硬的肌理,努力寻找快乐最准确的位置,任由金铃在烛火映照下晃出残影。
直到立在泛着白光的轻柔云端,银月瞬间倾洒下无数月光,方荷才像被扔上岸的鱼,无力地软在了酒香四溢的湿泽中。
但金铃却又叮铃铃地翻了个儿,她又一次驶入了飘飘荡荡的酒湖之中,不知今夕是何夕,由着不知哪儿来的力道替她洗尽一身酒气。
昏昏欲睡的飘荡中,方荷晕乎乎的脑袋突然灵光一闪,想起自己忘记的事儿是什么了。 ???阯?発?佈?葉?????u???e?n??????????????????
她沙哑着嗓音嚷嚷:“二宝……”她把儿子落瑞景轩了哇!
但她实在太困了,感觉到身上舒服了,就沉沉睡了过去。
算了,二宝才六个月,只要啾啾想不起这件事来,二宝童鞋肯定也不记得他额娘这点黑历史。
翌日快午时,方荷才醒。
起身的时候,她还有点疑惑,昨晚她虽然记得不太清楚了,但她感觉自己应该没少干体力活儿。
别人喝了酒是无力,她喝了酒能上天,定要折腾得所有人都没力气了她才会消停。
她记得自己还把那位爷摁在底下酱酱酿酿嚣张来着,到最后没力气才举了白旗。
累成这样……她竟然没觉得太难受,比起以前腰酸背痛的情况好很多。
方荷梳洗完,感觉着身体微微的酸软,颇有些感叹,看来大宁子说得对,这地啊,肯定是越耕越肥。
她也快到如狼似虎的年纪了哇,回头得想想看还有什么play,才能让这位爷继续保持劲头。
一转头,她就瞧见翠微捂着嘴打哈欠。
方荷立马想起昨晚的背刺,轻哼,“翠姑姑夜里惦记着没得我同意就把我的东西给皇上,心虚没睡着?”
翠微面无表情:“回主子话,您藏东西的时候,就差直说是幔帐里的物什了,您记性又不好,奴婢们总不能……箭在弦上的时候,再进来翻找吧?”
“或者您是打算自个儿翻箱倒柜,怎么藏的,再怎么把东西拿出来给皇上?”
自家主子分情况要脸的性子,延禧宫所有宫人都一清二楚。
与其过后被埋怨不会见机行事,还不如早点拿出来,也省得进来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方荷沉默片刻,虽然翠宝妞怼得她很想扣工钱,但很有道理。
她当作没说这句话,只问:“那你怎么困成这样?”
翠微:“昨晚听了大半晚上的铃铛响,奴婢在抱厦里等着送水进去,您说呢?”
方荷:“……听见的人多吗?”
翠微抿唇忍笑,“也就咱们嘉荫殿的人和御前那几个吧。”
方荷:“……”你不如直说都听见了。
即便是厚脸皮如方荷,让人听了一晚上的大片,也实在有点承受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