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带着啾啾一起,全都按照双份的尊荣给办了。
正巧这孩子也生在三月里,合该是他和果果的崽,往后他们一家四口可都挑一个日子私下里过生辰。
康熙将孩子递给奶嬷嬷,听里头说已经收拾好了腌臜,要将方荷送回寝殿,毫不迟疑进了产房。
他将用被褥裹好的方荷轻轻抱起,轻拢一层披风,叫方荷连头发丝都没露,就进了寝殿。
虽觉得有些不大合规矩,可不管是接生嬷嬷还是延禧宫的宫人都没敢拦,只有高兴和羡慕的份儿。
能碰上一个不嫌弃生产腌臜,又浑不在意世俗规矩,只顾着心疼自个儿的男人,对这世道的女子而言比天上掉馅饼还稀罕。
等把方荷安置好,康熙才仔细打量,发现她面色苍白,也隐约闻到了遮不住的血腥味儿。
他握住方荷的手,感觉微微发凉,哪怕御医和福乐都给方荷诊断过,康熙也不放心。
“这次还是坐双月子,你们都仔细伺候着,伺候好了回头朕还有赏,若伺候不好,你们的脑袋就都别想要了!”
所有人都赶忙跪地应是。
虽然是被威胁,翠微等人脸上的喜气却都忍不住更浓,皇上进产房,甚至如此吩咐是瞒不住外头的。
往后所有人都会知道皇上对主子视若珍宝,看谁还敢不长眼欺负主子!
等一切尘埃落定,康熙守了方荷两个多时辰,盯着人把迷迷糊糊的方荷叫醒喂了碗粥,又看着她沉沉睡下,才回乾清宫去批剩下的折子。
就在这几个时辰里,大福晋产女,昭元贵妃产子的消息就在宫里传遍了,前朝值房里的大臣们都有所耳闻。
毓庆宫是最早知道的。
毕竟延禧宫那喜气洋洋的动静,还有宫门上方挂的金箭都藏不住。
在夹巴道儿里探个头就全知道了。
胤礽得知自己又多了个半嫡出的弟弟,沉着脸在殿内沉默不语,惹得贴身伺候的徐宝都胆战心惊,一句话不敢多说。
可等过了晚膳的点,瞧主子还没有叫膳的意思,徐宝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爷……已经酉时末了,也该——”
胤礽猛地一拍案几,清隽的面容露出个带着狠劲儿的笑,打断徐宝的话。
“也该轮到孤出手了!”
徐宝被唬得眼皮子一跳,脸色立时发白。
他抖着声儿劝:“爷,爷您可千万别,别冲动啊!”
皇上正是大喜的时候,顾问行还在延禧宫,直守得延禧宫铁桶一般。
若主子这时候出手,被发现的话……主子怎么样还不好说,他们这些奴才,保管一个都活不成!
太子冷笑:“孤不冲动,孤冲动什么,孤有什么可冲动的!”
徐宝:“……”此地无银三百两您知道什么意思吧?
太子却不管徐宝的劝阻,扬声对着外头吩咐——
“来人呐!去造办处给我寻些蒲扇来,越大越好!”
“还有,叫凌普给我寻个擅长红案的厨子过来,我今儿个就要!”
徐宝听得一愣一愣的,不是,主子这是要……毒死小阿哥吗?
太子迭声吩咐完了,看起来高兴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