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狮子大开口,此刻却莫名紧张起来。祝知希摸摸鼻尖,强撑出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好。那我要测试一下。”
他想了半天。傅让夷也盯了他半天。
“你现在……”祝知希超小声说,“夸我一下。”
让刻薄鬼夸人比登天还难吧。
果然,傅让夷的表情发生微妙转变,但又不像易感爆发期那样,可怜巴巴撒娇索求,他明显恢复了往日的克制,但微微睁大的眼、颤动的眼睫、止咬器里下意识抿起的嘴唇,还有缓慢滚动的喉结,都是一种情绪的泄露,就像他现在怎么收、都会不受控地流淌到祝知希身上的信息素。
那股将他的欲望掀了个底朝天的花香。
想到这,祝知希莫名被取悦到了。
他故意凑近,鼻尖几乎要贴上止咬器,用气声问:“大教授,我就这么让你夸不出口吗?”
果不其然,他这么一逗,傅让夷的表情更难以言喻了,仿佛在努力压抑和克制着什么。
这样就不行了?我还没逼你叫主人呢。祝知希坏心眼地想。
过了好久,他才轻声开口:“你……”
“很聪明,很会折腾人。”
祝知希挑眉:“你确定这是夸?”
两三秒后,被胁迫者再度开口。这次的语气轻得像一片雪花。
“很好看。”
祝知希呆愣住。这是他没想过的答案。好看、漂亮,这些词他从小被人夸到大,早就免疫,但这些从这张管制刀具一样的嘴里冒出来,还是有点超过了。
傅让夷抬眼,轻声问:“开心了?”
不知道。心跳得好快。祝知希不确定是因为这一句话,还是突然的四目相对。他很难分辨。
自己真的聪明吗?
为什么在这种时候犯糊涂。
他清了清嗓子,远离了一些。倒计时又停了,不再闪烁。可他的心还砰砰撞个不停。
我得的这个腺体癌不会有心律不齐这种并发症状吧。
“还行,勉强……算通过吧。”
他假装不够满意,却悄悄地做深呼吸。也不知是不是一下子吸太猛,肚子咕咕叫了出来,特别响亮。
祝知希有些尴尬,抬头发现傅让夷盯着他肚子,于是抬手捂住:“我昨天一天光顾着……照顾你了,都没吃什么东西,当然会饿。”
而且干的全是体力活。
傅让夷难得地没有讥讽他。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起身、下床。
“你干嘛去?”祝知希也爬起来,“躺好休息,这是命令。”
“做点吃的。”傅让夷说。
“你还能做吃的吗?”祝知希非常怀疑他的体力,毕竟自己都累得不行,“你不是才……”
傅让夷站在门口,回头看他,顿了一会儿才低声道:“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和我一起做。”
现在到底是谁命令谁啊?
祝知希什么都不会,唯一会做的就是把各种罐头加热食用,但他不想让傅让夷自己一个人去做,有些于心不忍。
“带上你的绳子就行。反正顶A你说绑就绑。”傅让夷说。
果然是恢复了,又变回记仇的刻薄鬼了。
“这可是你说的。”祝知希拿起刚刚收好的户外绳,一甩一甩的,跟在他屁股后面,“我一会儿绑你你可别后悔。”
傅让夷意外地遵守规则:“嗯,不会。”
两人都稍稍洗漱之后,一起进到厨房。傅让夷取来挂在墙壁上的米色围裙,套头上戴好,反手想给自己系上带子,但手一绕过去,肩膀就很酸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