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画室。
脚底下的画布换了一张全新的。
小鸟游杏里站在窗边,冲停滞的他挥挥,“我昨晚狠狠扫除了一遍,今天不会让若利受伤的哦!”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抿着唇走到她身边,还没等第二句出口,牛岛若利手里就被塞进了一管勾线笔。
他沉默了一会儿,放下笔,再次俯身看向小鸟游杏里。
“这很危险。”
小鸟游杏里无奈地叹了口气,抬起手,伸出食指抵住他的额头。
她反驳着:“这很好玩的。”
她又看向昨晚剩下的玻璃,它们堆在墙角,旁边就是水磨机。
“来。”
家里没有多余的厚靴子了,小鸟游杏里把已经换好的画布掀起来,裁成合适的布条。
白色的布条连着拖鞋一起包裹住四只脚,像是哆啦O梦一样。
小鸟游杏里把护目镜还有全新的厚实手套递给牛岛若利,“本来是想从开始就和若利一起做的,又担心你是个运动员,不能受伤……”
“不过我也是个很重要的画家,我相信我能保护好自己,所以也能保护好若利~”
“和我一起试试吧。”
牛岛若利:“……”
一块玻璃窗可以掰成很多书签尺寸的碎片。
小鸟游杏里特地拿了手机架在对面录视频。
玻璃要先沿着线割过,然后就很好掰断,声音非常清脆,“咔”“咔”的。
“还有一种蒂凡尼玻璃,本身就带着各种各样的颜色,切割成不同的大小形状就能拼出各种图案。”
两个披着雨衣,带着护目镜的家伙轮换着操作。
牛岛若利被拉着切玻璃、掰玻璃,又磨玻璃。
看着尖锐的边缘逐渐变得圆润,他皱起的眉头也平整下来。
“哇,若利做的形状好标准,很适合画魔法牌!再做一个吧?”
开始尝试后,牛岛若利就没再说拒绝的话。
他默默和小鸟游杏里换了位置。
这次小鸟游杏里切了个奇形怪状的,像是随手做的,但是打磨的时候变得格外有耐心。
牛岛若利切着自己的玻璃,动作逐渐停了。
目光聚焦在另一幅护目镜上。
那底下压着的白纱布依旧刺眼,可那双蜜糖色的眼睛隔着镜片看仍然漂亮得不行。
小鸟游杏里认真地把手里的“异形”打磨平整。
牛岛若利才看出来,那形状很像庭院锦簇的紫阳花。
“……”
磨完这块玻璃,小鸟游杏里收了手。
等到牛岛若利把他切好的“圆”磨平滑。
小鸟游杏里毫不吝啬地夸奖:“若利,你进步好快!”
牛岛若利:“嗯。”
一人各磨了两块玻璃就收了手,可是收拾又费了很长时间。
把玻璃带回绘画桌时,已经是烈日当头了。
小鸟游杏里昨晚就叫了阿姨过来做午餐,顺便也把牛岛若利介绍了一下。
阿姨上下打量着,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问:“好像听小鸟游女士提起过啊。”
她口中的小鸟游女士是外婆。
小鸟游杏里点了点头,“外婆见过他。”
牛岛若利在心里点了点头,他也见过外婆。
从昨天到现在耗费了过多体力,小鸟游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