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成了宁泠嫁给别人的陪嫁,可他能怨谁?只能怪自己。
宁泠不肯要,他将木匣子放在地上就离开了,身形不稳。
他担心再多看多想,他会克制不住自己,强迫带走宁泠。
他不想在她面前失控,不想她的印象里他永远都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裴铉迎着寒风,背离宁泠,嘴里一直默念尊重,只有这两个字才能促使他保持体面离开。
宁泠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抱起木盒子回了屋。
酒肆内裴铉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闷酒,林韦德侯在旁边一言不发。
“侯爷,还是要保重身体,小世子还在侯府等你回去。”看着裴铉不要命的喝法,林韦德出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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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如同警铃一般响彻裴铉脑海,对啊,他不能倒下。
他现在倒下了,泽铭还小没人护着,宁泠在外受了欺负也没人护着。
他至少要等着泽铭大了,能保护他自己和宁泠时,他裴铉才有资格醉生梦死。
人一辈子还长,他凭什么现在就认输了。
以后说不定白洲言在外沾惹花草,做了错事惹了宁泠厌弃,再不济那天倒霉死了。
他裴铉依旧有机会。
第73章
到了白洲言娶妻那天,裴铉站在酒楼临窗的位置,看着大喜红色的花轿从香铺后院抬出来。
纵使他心里宽慰劝告自己无数次,可心里依旧止不住地一阵阵疼痛。
千刀万剐,剥皮扒肉。
他克制地全身颤抖,强忍去抢亲的冲动。
外面锣鼓喧天,欢声笑语,他感到无边的孤寂和寒意。
裴铉默默目送花轿离去,看着白洲言穿着喜服眉开眼笑,骑着马春风得意的模样。
他一个人怔怔站在原地,时间逐渐流逝。
他忍不住去想象他们此时在干什么,是在拜堂还是在亲吻。
直到夜幕降临,他对外呼唤道:“上酒!”
之前还难免心存侥幸,希望宁泠能忽然反悔。
如今已是洞房花烛夜,他该真正清醒现实了。
一壶壶的酒端了上来,裴铉连饮不停,林韦德站在身后没有劝他,心情郁闷难受总要发泄了才好。
幸好还有小世子在,侯爷大概只会放纵这一夜。
裴铉在酒楼烂醉如泥,抱着酒坛红着眼一遍遍呼唤着宁泠的名字。
三天过去,裴铉将自己打整干净后,去香铺找宁泠。
他在酒楼醉生梦死地买醉,他不想让宁泠知道,不想让她看见他狼狈潦草的模样。
三天了,他该去和宁泠辞行了,泽铭还在侯府等他,他外出这么久不放心泽铭一个小孩子在府里。
其实离去前他本想与白洲言再见一面,可想想如此宁泠必然更厌恶他便罢了。
白佳和宁泠待想香铺,白佳频频探首向外看去:“他真的会来?不会一气之下独自回了吧?”
宁泠之前和白家兄妹说出此事,希望他们不要走漏风声。
这件事情她是经过慎重思考的,她临近婚期才给裴铉寄信。
让他无暇去仔细探究实情,待匆匆忙忙赶来还没查清便如约举行。
只有如此才能让裴铉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真的要嫁人了。
让他信以为真,做出最真实的选择。
若是他依旧强权压人,他所谓的改变和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