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宁泠还是拒绝了,过去就是过去了。
“你不答应,那泽铭问起你,我只有实话实说了。”裴铉无赖摊摊手,笑得得意。
看他这混账样,宁泠气鼓鼓。
“有了这宅子,以后你可以不来侯府了,我直接把孩子送过去。”裴铉又抛出一个诱惑。
侯府绝对是宁泠最深恶厌绝的存在。
果然,宁泠松口了:“好吧。”
两人陪着宁泽铭睡着后,裴铉要去送宁泠。
宁泠小声拒绝:“他醒了见不到人,着急怎么办?”
“今天还说我惯子如杀子呢。”裴铉扬扬眉梢取笑她,“都六岁的男孩子了,早该一个人睡了。”
天天这样哄着,以后宁泠和他和好了,孩子还跟着一起睡,怎么能行?
宁泠本能想反驳,却暂时找不到合适了理由。
裴铉将他修长的手指,轻点宁泠粉嫩的樱唇:“嘘,吵醒了我可不负责啊,你就走不掉了。”
他指腹温柔轻点她柔软的唇肉,这忽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宁泠圆润的眼眸睁大,往后退步移开。
她不赞同地皱眉,想出言呵斥他,别动手动脚。
裴铉又起了逗她的心思将手指移回,放在他唇前还伸出舌尖舔下,俊美的脸上神情陶醉:“真甜。”
登徒子,浪荡子!惯会耍流氓。
宁泠不和他多说,转身出了屋子。
裴铉赶紧追上,可不能把人真惹恼了:“害羞什么,又不是真的亲你。”
“不准说了。”夜里宁泠的耳尖偷偷泛红,娇声怒斥。
漆黑笼罩的夜里,裴铉提着一盏明亮的灯笼。
黑夜他不放心宁泠一个人回去,但若是叫下人去送她多半不愿意。
“过来些,你一个人在前面,黑漆漆看不见路。”裴铉在后面喊着,急步跟上。
似是为了验证他的话,宁泠惊呼一声蹲在地上。
裴铉过来一看,她白皙的手捂住脚踝,神情不适。
“松手,我看看是不是崴脚了?”裴铉着急说道。
宁泠试着站起来,发现并不严重:“只是扭了下不严重。”
裴铉蹲在她身前:“我背你回去。”
“不用。”宁泠拒绝,“我自己能走。”
裴铉却扯住她的衣角:“别逞强,现在扭了下回去睡一觉就好了。可你若是强撑要走,小心回去肿了,宁泽铭可眼尖了。”
宁泠陷入沉思,还没考虑好。
裴铉直接手绕住她的双腿,将她背了起来,忽然凌空吓得宁泠惊呼一声,下意识地趴在裴铉背后,手绕上他的脖子。
“放心,还能摔了你不成?”裴铉面带笑意揶揄她,一手拿起放在地面上的灯笼。
宁泠气恼地用力捶他肩膀:“我让你背我了吗?”
“你也没拒绝啊。”裴铉吊儿郎当反驳。
路上裴铉惬意地享受这片刻幸福,她柔软纤细的身姿趴在他身上。
他们像是一对寻常夫妻般。
裴铉边走边与她闲聊,这条街哪里开了家铺子,哪家又关门了。
他一个人曾走过这条街无数次。
“你第一次去的哪家花楼,现在都关门了。”裴铉想到后随口说了。
宁泠没出声,却不由回想她当年消了奴籍后逃之夭夭。
寂静的夜里,宁泠问道:“你干的?”
“虽然是我干的,可我是为民除害。”裴铉自证清白,“花楼逼良为娼,恶贯满盈。我将盈利分散给她们,放了她们自由。”
这些年来他不敢麻痹自己,一心扑在公务上,帮着宣帝考察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