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后门对面熟悉的花楼,眼眸微眯。
宁泠从始至终都没和他说过实话,这套宅子是在她第一次出逃时就有了。
之前他还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她第一次逃跑的当天晚上在哪落脚?
看来是早早租了这套宅子,第二天发现不妥又去了花楼。
而将这套宅子瞒了下来。
“派人查。”裴铉对着林韦德命令道。
娇娇又带着他们找到了长标车行,嗅到宁泠曾经坐过的那辆普通马车。
看着面前凶神恶煞的林韦德,店主恐慌发抖地查着册子。
每辆车,每天去了何处都是登记在册的。
听见他们的描述,店主对宁泠身上的香味还有点影响。
裴铉从车行得到了宁泠去码头的准确时间。
林韦德再去码头排查时就方便得多。
他们都以为宁泠会以男装示人,以假路引或者没有路引冒然出行。
但一开始的方向就错了,难怪一直没有消息。
裴铉和齐冀回了侯府,静待林韦德的消息。
齐冀蹲在地上喂娇娇喝水:“我们娇娇真棒,真厉害。”
裴铉一声不吭坐在木椅上喝茶,眼眸幽深,不知在思考什么。
齐冀忍不住偷偷瞟了他两眼。
唉,长得这么俊,又家财万贯。
结果小姑娘还是不喜欢。
他回想着上次见到宁泠,似乎年纪较小。
难怪啊,老牛吃嫩草。
“有什么直说。”裴铉不耐烦他频频往来的视线。
齐冀:“强扭的瓜不甜,何必呢?你裴铉又不是找不到女人,何故去为难人家小姑娘呢?”
小姑娘筹划良多,决心离开。
“不用你操心。”裴铉冷哼一声。
将他哄得团团转,还扇了他两巴掌,倒是提起裙摆跑了,天下哪有这种好事?
林韦德回来时,齐冀已经带着娇娇离开。
侯爷一个人孤坐在大厅等他,丫鬟们都侯在门外,说是他不让进入。
林韦德推开门进去,里面一片漆黑,连烛火都没点。
“侯爷,属下去点烛火?”林韦德问道。
“先说事情。”裴铉回答。
“是。”林韦德将在码头打探的消息汇报:“宁姑娘一大早掐着时间乘坐了去叙州的船只,看样子似乎知道船次时间。而且她没用路引,用的是府里
其他丫鬟的卖身契。”
“卖身契?”裴铉问道。
“属下问了船夫,侯府的人经常去叙州采买食材,一来二去大家都熟了,所以常常便宜行事。”
黑暗中的裴铉笑出声,他作为侯府的主子都不知道这件事,她宁泠倒是一清二楚,会转空子。
“去查。”
“是。”林韦德想观察下侯爷的情绪,但黑夜将他遮得严严实实。
只能从他流露的言语中,察觉出几分颓败与孤独。
第二日一早,林韦德就将事情查得清清楚楚。
宁泠是从孙婆婆几人那得了船次和卖身契可当路引的消息,接着林韦德检查书房的确少了张丫鬟的卖身契。
裴铉静静听着下方林韦德说话。
先是从花楼回来的假意顺从隐藏宅子,摇骰子时撒娇打探要铜钱,以及别有用心挑选口脂,忧心忡忡的制香,甚至于还以色相诱去书房偷卖身契,最后再偷梁换柱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