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怜都被这问题搞得无语了一下,“你也太直接了吧。”
这种问题不该委婉点问吗?
陆枭歪了歪头:“可是你让我做自己。”
行吧,昨晚断片前,她的确说过这话。
林怜无奈地说道:“嗯,都去世了。”
他眼睛注视着她,很认真地说道:“我可以抱你吗?”
和那双绿眼睛对视,她少见的有点无措。
她筛选出的朋友,都是尊重彼此空间的好孩子。
当她对家事一带而过的时候,他们也会很懂事地避开这个话题。
林怜从来不会把沉重的情绪加在别人身上。
那样太……奇怪了。
她很小就习惯自己面对一切,无论私下挣扎得再难看,在他人面前也要保持体面。
林怜有点局促地说道:“其实我没那么可怜,爷爷奶奶生前很疼爱我,村里的人也很好……”
她还没试图用社交辞令来缓解这种凝固的氛围,就被陆枭抱住了。
他的怀抱很温暖,暖烘烘的体温让她感觉像被太阳抱住了一样。
生机勃勃的,温暖的。
像是野兽被阳光晒出来的气息。
“你在可怜我吗?”
林怜茫然地说道。
陆枭平静地反问:“我是那么善良的人?”
林怜被这话噎住了,哭笑不得,“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啊?”
“我没什么同理心,”陆枭抵住她的额头,“我只是觉得你需要拥抱。”
大猫靠近她,用脸蹭了蹭她的脸,一贴即离的亲昵。
“你不需要有负担,因为我只是在自我满足。”
陆枭坦诚地说道:“看到你脆弱的一面,比起怜悯,我可能更多的是兴奋吧。”
林怜震惊:“……哇,陆猫猫,你可真是变态得别具一格。”
陆枭:“谢谢夸奖。”
林怜笑了起来,眉目舒展开来,那种飘零的脆弱一扫而空。
“糟糕,我这是不小心养到了坏猫啊。”
“怎么,想退货?”
她歪了歪头,靠在他身上,“不退,谁让我也不是什么好狗呢。”
陆枭抚摸她的头,像在摸一个孩子,“我奶奶去世的时候,我爷爷正在逼我爸跟白月光的女儿结婚。”
林怜被这个信息量撞了一下,连伤感都没有了,整个人目瞪口呆。
(⊙_⊙)
陆枭看着她瞪圆的眼睛,平静地说道:“我爸妈离婚了。”
林怜:“那也不正常啊。”
陆枭:“本来我爷爷就不正常。”
林怜对爷爷这个名词的印象就是温暖的大手,和病床上虚弱的微笑。
即便爷爷在她小时候就去世了,但她知道,爷爷真的很好。
爷爷很爱奶奶,奶奶也很爱爷爷。
她对爱情最大的憧憬就来自他们。
林怜憋了半天,摸了摸他的头:“你爷爷真是……”
她本来想要委婉一点,结果陆枭直截了当:“他有病。”
林怜:“。”
陆枭抱着她,平静地说道:“我成年的时候,他又打算让我和他白月光的外孙女订婚。”
林怜:“啊???”
她直接炸毛了,“凭什么?”
这是哪个村的封建老大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