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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睡的小花宝脑袋瓜嗡嗡的,嗐,当妈妈的狗腿子真难。
她抱着樱桃玩具睡着后,香栀跟顾闻山说:“你先看着一会儿,我把特产给冯姐还有小伍她们送过去。里面好多吃的,不能坏掉了。”
顾闻山坐在床边看书,点头说:“好,你去吧。”
杂七杂八的东西不少,香栀挎着竹篮出去敲沈夏荷的门:“走呀,送礼去啊。”
沈夏荷正在梳头,香栀站在门口等了会儿,见沈夏荷很快出来。她也提着竹篮跟着一起往冯艳家去。
从冯艳家出来,香栀和沈夏荷又到小伍家去。去的正是时候,小伍一家全在家里吃饭呢。
香栀还是波浪卷发,想着出门送完礼,跟沈夏荷带着孩子去澡堂子搓一顿,套着条红裙子出来了。
走在路上,沈夏荷看到不少家属看着香栀的眼神很微妙。
到了李小娟家,李小娟正在拆劳保白手套,打算冬天之前用劳保线织几双毛袜子。
香栀把带来的烧鸡放在她家桌上,环视李小娟家到处布满的手工编织品,羡慕地说:“你手真巧,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巧手,不至于老买成品穿了。”
李小娟长得秀气婉约,瓜子脸挂着恬静的笑:“你少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我倒是想季季都买新衣服穿,可我家花不起这个钱。你也就跟我们这样说说,放在外面说小心让别人又在背后嚼你舌根。”
沈夏荷琢磨出话里的名堂,试探着问:“是不是又有谁不长眼睛在背后说栀栀什么了?”
香栀说:“李好?”
李小娟在家属院也是老人了,她努努嘴说:“新来的几个家属着急抱团,在背后到处攀关系说闲话。不知道谁提起来,说你跟你家那口子感情不好,之前分开一年多,你刚回来又被遣送回去了。幸好你这样回来的早,要不然还不知道传出来什么话呢。”
香栀大吃一惊:“我跟顾闻山俩人就差粘成一个人了,怎么还有人觉得我们感情不好?”
沈夏荷剥着花生吃:“还不是见不得别人好的才会这样想。”
李小娟削好苹果递给香栀又说道:“这事我跟冯姐反应过,她问过是谁乱嚼舌根子,没人承认。后来她们不在明面上说,都在背后说,冯姐也就管不上了。”
沈夏荷回忆起临走前那帮参观的新家属,忍不住跟香栀说:“我看是嫉妒。瞧你漂亮,对象职务高。有些人虽然进到大院里,骨子里还是村口嚼舌根的货色。”
李小娟又削了个苹果,递给沈夏荷说:“栀栀出门那天穿着的红裙子跟这条差不多,这抹红色别说男人,连我看了也动心啊。落在有心人眼里,就成了浪荡的代名词。这都开放了,还有人觉得土里土气才是本分。”
李小娟说的很婉转,从她家出来后,香栀恍然大悟:“是不是有人在背后说我浪!”
沈夏荷给她拍巴掌:“不光是说你浪,还说你因为浪被你家那口子遣送回家两次。”
香栀真要气死了:“哪有不爱漂亮的花儿,追求美丽也是犯罪吗?”
沈夏荷被她逗笑了,挽着她的胳膊说:“你消消气,回头问问你家那口子,看看能不能想个办法把你俩感情不和的谣言打消。你知道的,有好多领导对家庭关系也很重视,夫妻感情不好,多多少少会扣印象分呢。虽然你家那口子已经不需要这个印象分,但多少还是要注意。”
香栀也觉得李好已经偃旗息鼓,在筒子楼里过着艰苦的日子,怎么还会有人要步后尘,顶风作案呢。
香栀回到家,跟顾闻山学了这件事,气呼呼地说:“她们还说我浪,我看到路上有家属把卷发藏在帽子里,还有短发烫成卷说是自然卷的。爱美不是羞耻,也不是咱们感情不和的导火索,我必须要把这种观念扭转过来!”
顾闻山在客厅提着小花宝的两条胳膊荡秋千,闻言颔首说:“这好办,明天我就站在咱家门口,谁往咱家看,我就跟她说,我就喜欢你劲劲儿的性子,绝不可能遣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