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锦山市而言,那些都是财神爷
,谁会把财神爷拦在外面,一应优待。
香栀进到歌舞俱乐部,像是奶鸭子终于碰到了水。
手里端着珍珍汽水,在座位上不断打量俱乐部里的场面:“好多外国人,他们说话那么快不怕舌头打结呀?”
再过两月便是1980年,改革开放的脚步已经迈开,俱乐部里琴声悠扬,歌声婉转动听。里面时不时夹着几句听不懂的鸟文。
老旧的地板踩在上面发出声响,俱乐部改掉大排座位的中式布局,由座位包围着舞台,呈现出椭圆的结构,更像是西式俱乐部的布局。
唱歌的歌手也都是英文,香栀纳闷地杵着下巴,嘀咕着:“明明学了鸟文,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沈夏荷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没见到有谁看起来像犯罪分子。倒是因为她们的突然到来,引起不少外籍男士的注意。
他们在远处打量着她们,香栀也大咧咧地打量着他们。
刘干部说了,在这里不要畏畏缩缩,直接点更好,更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舞台上的人由歌手换成单口相声演员,香栀又跟沈夏荷嘀咕说:“怎么相声也能用鸟文说啦?”
台下不少外籍人士哄堂大笑,沈夏荷忍不住说:“也许人家叫脱口秀。”
“反正都是逗人玩的,可惜我听不懂。”香栀挥挥小手,丝毫不怯场地叫来服务员:“有什么好吃的吗?”
服务员客气地说:“女士,咱们这里有爆米花、松子、话梅——”
香栀不乐意了问:“干豆腐皮、小烧鸡没有吗?”
服务员顿了顿说:“有凉拌鸡脆骨。”
香栀闷声闷气地说:“鸡骨头得去阳沈吃,在你们这儿吃个什么劲儿呀。算了,给我爆米花吧,要糖多的。”
说着她掏掏口袋,好耶,没带钱包。
她睁着大眼睛盯着沈夏荷。
沈夏荷手腕上挂着精致的腕包,问服务员:“多少钱?”
服务员说:“一元钱,女士。”
沈夏荷掏出一元钱肉疼地给了服务员,熟料服务员没走。
沈夏荷问:“不对吗?”
服务员看她们脸生,又是财大气粗的打扮,低声说:“小费还没给。”
沈夏荷不好意思地掏出钱要给,被香栀一把拦住:“小烧鸡都没安排上,要什么服务小费。”
服务员脸上殷勤的笑容淡了淡说:“女士,您估计没到过这样的地方来过,咱们这里都是要给小费的。”
香栀板着漂亮的小脸说:“我是没去过还没服务就要小费的地方。我问你,你是哪国人?这是哪国的地界?你讲哪国的规矩?刚才进门见你给老外端茶倒水的,怎么不见你找他要小费?”
“哎呀,你怎么又找顾客要小费。赶紧给我回去刷碗。”穿着黑西装的女子过来,撵走服务员,一脸歉意地说:“不好意思,今天周末有点忙让后厨的人端了菜,他不懂规矩,俩位别介意。”
再她的催赶下,服务员端着托盘讪讪地离开了。
香栀问她:“那你们这里到底要不要小费,别弄得我们像是不懂规矩似得,在背后挨了骂也不知道。”
女子非常歉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