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猪不怕开水烫地说:“是谁的不重要,反正不是你的!有本事打死我,我送你上刑场!”
孟先进更加气恼,举起拳头要往她身上砸。
胡爱湘伸着脖子骂道:“我原本要嫁的是老二,是你妈非要我嫁给你,说你有大出息。她把沈夏荷嫁给了老二,她还得意的说沈夏荷肯定过不好。呸,我他妈的早就不想跟你过了!给别人生儿子也比跟你生儿子舒服!”
孟先进拳头顿住,难以置信地说:“你、你原来一开始选的是老二?!”
胡爱湘满脸不在意地说:“现在说这个晚了,日子都已经过成这个鬼德行,你要打就打死我了!要恨你就恨你娘!”
孟先进放下拳头,转头问:“娘,你怎么连这种事都瞒着我?”
“啊——你要气死我啊!谁让胡爱湘太会装,我以为她是贤妻良母啊。”汪翠兰陡然嚎了一声,摔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孟国强喊道:“别打了,你快看看你娘怎么了!老大媳妇,你快来看看给你娘喂点水。”
胡爱湘看到汪翠兰躺在地上不断抽搐,又往地上啐了口说:“还想着我伺候?我不当你们家儿媳妇了,我要离婚!死老太
婆就这样死了,你看我掉不掉一滴眼泪!”
她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拉着两个儿子头也不回地走:“走,跟娘回去找你们亲爹去!”
孟先进麻木地走到汪翠兰面前,无视她伸出来求救的手,扭头问孟国强:“爹...”
孟国强叹口气:“你背上吧,回家歇一歇兴许能好。”
孟先进咬着牙把汪翠兰背在身上,汪翠兰心里有话说不出来,也动弹不了。事已既此,心想还是大儿子心疼娘啊。
“爹,我娘这样还能给咱们洗衣服做饭吗?她要成废物了,只会拖累咱们爷俩啊。”孟先进一句话让汪翠兰浑身发寒。
孟国强觉得心口乏力,他头一次对大儿子感觉到惧怕。大儿子早上过来的时候媳妇和儿子都在,半天的功夫全都没了。不知道会不会受到什么刺激。
他低着头走了好远,半晌走过去把汪翠兰兜里的一百二十元钱掏出来放在大儿子兜里,沙哑着说:“走一步看一步吧,咱们家不能再少了。”
孟先进掩下心中恨意,笑起来像是在哭:“行,反正咱家还有土方子。”
汪翠兰想要叫,叫不出声。呜呜咽咽地流了一路的眼泪,仿佛把血也流了出来。
***
孟岁宁系着围裙,在家里厨房里颠锅,。
顾闻山拿着碗剥好的大蒜放在锅边:“夏荷同志让你少加点醋。”
孟岁宁点头说:“麻烦跟香栀同志说一声,油炸花生米最后炸。”
“行。”顾闻山穿着下班换的白衬衫,袖口整齐挽起,露出线条精壮的小臂。整个人性感又精致。
他从厨房出来,手里拿着要剥丝的豆角,安静地坐到茶几边继续干活。贤夫良父的一塌糊涂。
折叠沙发没有收,香栀、沈夏荷坐在上面分布料和玩具。分了半天又混在一起,打算布料一起做衣服,玩具孩子们一起玩。
尤秀把《幼儿、幼童服装缝纫技巧》拆开,选择好看的童装样式放在一起,等着后面大家一起缝制。
幸好顾闻山有先见之明,赶在过年前弄回来一台缝纫机。不然孩子们毛巾手帕衣服尿戒子可真准备不过来。
电视里放着《沙家浜》,阿庆嫂和胡传彪还有刁德一之间“智斗”的难舍难分。
沈夏荷从卧室里拿出两双半透明的尼龙袜,神神秘秘地塞给她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香栀眼睛瞬间亮啦了:“样板戏芭蕾舞《红色娘子军》的尼龙袜!”
尤秀接到手里翻来覆去看了看,觉得有些暴露,还有点资产阶级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