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三四名女职工,客气地问香栀游泳裙在哪里买的?这样不暴漏又时髦的游泳裙,她们在供销社没见过,在人民商场也没见过。
香栀不好意思说自己缝的边边,就跟她们说,外面买不到呢。她们恋恋不舍的离开了,留下羡慕和遗憾的目光。
尤秀在一旁笑着说:“瞧你嘚瑟吧,小心明天到处都有人仿照着你的样式做。”
香栀想说不会的。
尤秀又说:“你穿的好多衣服样式,大家都有注意。你没发现好多人照着你的穿着穿吗?你是咱们大院里的时尚明星。”
香栀“啊”一声,还真不知道这件事。不过就算知道了,她也是开心的,至少证明自己的眼光是很好的嘛。
也是,要是不好能盯上顾闻山?
到了八点来钟,慢慢地夜幕上出现闪耀的星河。不知那里的草丛里有蛐蛐声,叫的挺喜人的。
温热的气温也降了下来,夜风卷着凉意。
香栀裹着条大毛巾,躲在顾闻山身后瑟瑟发抖。
进到家属院,三三两两纳凉的人们聚集在一起说话。香栀家前面不远的路灯下,有四五个小孩撅着屁股拍烟牌。
回到家,从自行车上蹦下来,正好看到隔壁孟副营长加班回来。
香栀跟他没什么话,点个头算是尽到邻居的礼貌。
孟副营长是典型的文化人,比起郭校长的儒雅风流,花花公子的气质。孟岁宁更有一种内敛沉静,让人舒适的气质。
都是文化人,气质天差地别。
“你回来了!”
沈夏荷站在门口,一把拉过孟岁宁抱着亲了口脸蛋,亲完像是刚看到香栀和顾闻山在,捂着嘴说:“哎哟,真是不好意思了。我没看到你们回来了。”
她穿着居家洗的发白的旧军衬衫,系着围裙,贤妻良母地接过孟岁宁的手提包。
香栀看她这样觉得有点眼熟,每次她迎接顾闻山回家也是吧个嘴巴。要不是在外面,她相信沈夏荷也能这样。
顾闻山拍拍她,香栀被夜风搔得打了个哆嗦,裹着毛巾进到浴室打算
洗澡。
顾闻山也进到浴室里。
香栀反关上门,漂亮的杏眼炯炯有神:“脱!”
顾闻山二话不说上前一步要剥小花妖的裙子。
香栀踢他小腿一脚,凶神恶煞宛如欺负良家妇男的恶霸:“脱你自己的!别逼我亲自动手。”
顾闻山假意后知后觉,站在花洒下面慢吞吞地脱自己的背心。
小臂鼓起的肌肉透着青色血管,从下而上掀起衣摆,特别注重观赏性,扭着腰侧绷起侧面道道鲨鱼鳍般的肌肉,脱下背心扔到小花妖怀里,悠然自得地说:“想怎么弄我?”
香栀咽了口吐沫,天杀的,她脑子一片空白。
顾闻山说脱就脱,脱完用脚甩到远远地,好在没扔到香栀的怀里:“我有个条件。”
来了!
香栀心想,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更没有平白吃亏的顾闻山!
“什么条件?”
顾闻山扬扬下巴:“我申请倒掉三两香油。”
香栀讨价还价:“最多二两!”
“成交。”
香栀:“......”怎么觉得亏了。
她馋得慌:“那你不许觉得自己吃亏了。”
顾闻山诚恳地说:“夫妻俩怎么会这样想呢,难不成你这样想了?”
香栀连连摆手:“不会的!”
顾闻山忍住笑意,主动迈入浴缸。
里面只有三分之一的浅水,他大马金刀地往坐在里面,拍了拍腿。
香栀跟着进到了贼缸里,之前她还很抗拒进浴缸。
怎么说呢。
拿结婚证那天醉生梦死的,腿第二天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