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有数。”
顾闻山只好作罢,逗完小妻子,心满意足地去出操了。出门遇到下级打招呼,板着脸肃穆的神态仿佛处理了一夜公务。
香栀觉得腰酸腿酸,吃了两块钙奶饼干草草的往花房去。
路上遇到骑着自行车的尤秀,她着急还自行车,往花房值班室指了指说:“给你和你爸带了酥脆的芝麻锅盔!刚出锅的,你快去吃!我来不及了,先走一步。”
她要带着学生晨读,与香栀每天八点上班不一样,每天要七点半到班上。有时候要检查背诵,还得提前到、加班走。
今天也是这样,尤秀把学校门口那家锅盔买来挂在门上,就风风火火的往学校去,那点锅盔也不知道够不够她来回消耗的。
不过香栀的口味是被尤秀教导过的,俩人能吃到一处去。尤秀说好吃的东西,香栀绝对喜欢吃。
尤秀知道这一点后,每次在学校遇到好吃的,都会想办法给香栀投喂。
周先生进到值班室,看着闺女的脸被巨大的锅盔挡住,她还在使劲啃。
“这是粮油站增产经营的锅盔吗?”周先生也抱起一个,咬了一口,酥脆香浓适合老人家口味。
“对,你快吃,凉了就梗啾啾你咬不动了。”香栀起来给周先生倒了茶水:“烫哦。”
“这成了家就是不一样。”周先生慢慢咬着吃,顺手把工作本拿出来,准备给闺女安排工作。
碍于她明天就要办婚宴,周先生也没给她许多任务,工作半日也就差不多了。
快下班时,秦芝心的电话打过来。
“女儿呀,我明天早上就到!”
秦芝心真心喜欢香栀,见她与顾闻山修成正果,高兴不已。要不是大女儿那边事情分不开身,她早就应该过来帮忙的。
香栀跟秦芝心聊着电话,心里分心地想,秦阿姨也不是无所不知嘛,至少阉人这套办法在顾闻山身上是行不通的。
香栀在花房里播种花种,最近要抓紧病虫害的问题。听说市里下半年还要搞花卉展览,花房这边种植的花卉品种增加了几种观赏型的。
香栀拿着小铲子分好花苗,将水浇透。
下班时间一到,顾闻山准时准点守在门口接人。俩人在食堂里吃的饭,跟司务长核对了明天宴请的菜单和酒水。
烟和糖都是烟厂和糖厂直接弄过来的,小郭带着人正在按桌分配。
吃了饭回到家,尤秀过来给她盘了遍头发,试了造型。确定好以后,尤秀就在客房里休息的,打算明天四点起来给香栀穿戴新娘妆。
小姐妹俩叽叽喳喳,脸上全是雀跃。顾闻山给她们一人泡了杯麦乳精,然后出门继续做安排去了。
这次的婚礼是他百忙之中一手操办,香栀倒是傻花有傻福,操心的不多。
晚上顾闻山果然没有弄香栀,让她踏踏实实睡了个好觉。
天还没亮,卧室里传来声响。
窗外院子里一片漆黑,凌晨三点,夜深人静。
114军区大院的一隅,已经忙碌起来。
顾闻山先去了大食堂做最后的准备,他到的时候,石志兵俩眼冒着红血丝,从后厨探出头。
家委会的嫂子们已经开始帮着张罗,外来媳妇嫁到部队的婚礼流程她们再熟悉不过了。
尤秀过来给香栀梳头、涂红嘴唇,她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不免紧张。好在大姐出嫁她在一边看过,忙中不乱。
不大会儿功夫,汽车班的人从火车站把秦芝心接过来。秦芝心把她当闺女看,亲手给她穿上婚服。
“好孩子,我应该早早的来...”秦芝心刚要道歉,香栀却抱着她说:“你来就好了,你知道的,我很感谢你,也很爱你。”
尤秀在一边说:“都是一家人啦,客气个什么。待会上台改口,答应的快点就好啦。”
秦芝心笑着说:“放心吧,大红包早就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