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闻山开车绕到商业大楼侧面,停好车一眼看到香栀附近有两个流里流气的男青年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香栀咬着糖葫芦,小嘴红艳艳的。身上穿着新买的呢子夹毛的大衣,小腰系的紧紧的贼带劲儿。脚下皮鞋擦的锃亮,洋气又时髦。像是从苏联留学的女大学生。
她见到顾闻山的车来了,嘴角含笑上扬,眉眼里有着不经意的风情流露。
苦寒之中,宛如一朵盛开的花朵,漂亮到让整条街道因为她亮了起来。
在她不远处,两名男青年遭不住这样的“引诱”,看路边没有人,俩人一前一后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矮不隆冬的刚开口:“喂,小妞,跟哥哥们一起吃个饭去?”
这俩人长得真磕碜,香栀瞥了眼,不搭理,扭头往别处看。
“这么高傲啊?哑巴了?”
旁边瘦高个不怀好意地伸出手想要拉住香栀:“哥哥还请你吃刷羊肉配啤——”
“啊!!”他话还没说完,一脚猛踹过来,瘦高个捂着肚子摔下台阶,在地上滑了好几米,撞到电线杆才停下。
还没等他痛苦地爬起来,矮个子滚了无数圈摔到他身边,灰头土脸地躺在地上:“啊...疼,疼死老子了。”
“太岁头上动土!”瘦高个抓起地上的红砖要往顾闻山身上挥,胳膊还没抡起来,身体一轻被单手抓着手腕凌空掀翻出去!
“啊啊啊——”
矮个子从兜里偷偷摸出刀,没等抽出来,一脚蹬在他的脸上让他后仰过去,哐当一声,撞到后面一排自行车,鼻血当即流了出来。
不远处,值班巡逻队吹着铁哨往这边赶过来,顾闻山低头在台阶上蹭了蹭沾血的鞋底,压抑住眼中蕴含着风暴。
“哎哟,饶命啊!”俩人知道遇到硬茬了,相互搀扶着想要站起来,结果俩人都腿软,根本站不起来。
顾闻山擦干净污血,走到香栀跟前,一改刚才的狠厉,放轻声音说:“怕了吗?”
他浑身是血的样子香栀都见过,更何况这回是别人的血。
香栀软乎乎地说:“不怕,他们该揍。”
顾闻山真担心她因此害怕自己,闻言松了口气。
两个流氓很快被巡逻的公安带走了,也香栀和顾闻山一起去了公安局。
值班公安登记了他们的身份,见到顾闻山的军官证,换了所长过来亲自做好笔录后就让他们离开了。
至于那两个搭讪不成想要拉拉扯扯的流氓,在年底会被严肃处理。
从公安局出来后,香栀望着顾闻山的眼神里都是闪耀的星星,她窃喜自己没有对他霸王花硬上弓,不然她只能被沤肥了。
从前遇到不怀好意的对象,香栀都要自己处理,今天有顾闻山挡在前面,她觉得自己的心脏乱跳了几下。她摸摸胸口,觉得闹不清是为什么。
顾闻山刚上车,香栀抓着手他的手要往胸脯上放,慌慌张张地说:“你瞧瞧,我心脏是不是有毛病了?怎么看你打架,跳得这么厉害。”
顾闻山看了眼浑圆饱满的胸脯,赶紧收回手,完事还不放心,把她大衣领口使劲扯在一起,一脸沉重地说:“不要随随便便让别的男同志碰、碰你那里。”
香栀咬着下唇,发觉他耳朵又红了。
她不明所以地说:“你又不是别人,你想摸我能不给你摸的吗?而且我不舒服,想让你帮我摸摸,这不算随随便便。”
歪理邪说被她说得振振有词,顾闻山手脚僵硬地把车开了回去。
放完东西,看完演出,他几乎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吃了饺子,怎么回到宿舍的。
临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