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受伤,也从不想踏出那一步
她,好像做错了。
是她先给别人判了刑,筑起一堵墙把所有人都隔绝在自己的世界外面。
鼻尖碰到了男人坚实宽阔的肩膀,蹭过了柔软的面料。
原来,淡淡的冷香也可以安神,略高于她的体温,无孔不入地包裹住她。
宛如风雨飘渺中的船舶,短暂找到了能停留一会儿的岸。
对于孟
谨礼的靠近,她不想把他推开,也没有力气再把他推开。
男人掌心的温度和她想象中一样,干燥的手指轻柔地抚过肩胛骨。
一下又一下,
用着宛如哄小孩的力度拍着。
干净的西装裤紧挨着阶梯,蹭到了最角落的灰尘也置若罔闻。
感受到微微颤抖的身子,孟谨礼偏过脸,靠在她耳畔温声道:“爱你的人,不会把你当成麻烦。”
低沉的嗓音微微发哑,像手中紧握着的那杯浓巧克力般醇厚。
“不论是什么错误,都往自己身上归结,不是一个好的习惯。”
孟谨礼微微侧过脸,半敛着眉眼望着她,两人之间只隔着几十厘米的距离,呼吸挨得极近。
被泪水打湿后的睫毛,根根分明,他甚至能数一数有多少根。
“没有人责怪你,你也不许责怪自己。”
一瞬间,心脏连着喉咙一块儿收紧,叶明宜被泪润过的眸子,清光盈盈。
她感觉到有一只手,捏住了她手心的帕子,在慢慢地将它抽出,
包括那拧巴敏感的小情绪。
若即若离,手指擦过了她的手心,那条手帕,也慢慢从那里滑落,带着那里的肌肤痒痒的,仿佛细微的电流窜过。
“事发突然,你却能冷静的应对,负责的完成自己的工作,考虑到事情的轻重缓急,这是很多人都办不到的。”
他嗓音低沉磁性,语速不疾不徐,像在山间涓涓流淌的清泉,环绕住她。
“希望你停一停,是我的私心,也仅此而已。”
人在委屈的时候最怕别人安慰的,本来委屈情绪只占有百分之十,在安慰之后,委屈就立马变成了百分之百。
或许是因为,心早一刻察觉到,自己的难过有被其他人在意。
鼻尖发酸,叶明宜垂着眸子,看着自己的泪濡湿了孟谨礼衬衫。
印迹越来越深。
“你还记得,我写给你的最后一封回信吗?明宜,不要去担心未知的事情。”孟谨礼声音很轻,几乎是气声,“那年,你的忐忑不安,现在都有答案了吗?”
过往和现实交织在了一块。
一个,是在宿舍桌子前写信,那个担忧又会有一个和在自己亲生妈妈和第一任养父母那儿得到同一个结局的她,
一个,是现在在楼梯间,没有接通电话,没有得到短信,担心自己被责怪,手足无措有愧于被爱的她。
兜兜转转,做她倾听者的,仍旧是他。
手帕被拽出的那一刻,叶明宜低了低头,抬手揪住了孟谨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