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莫德眨了眨眼睛，“就这样？”他有些失落，觉得不如想象中的那么有意思。

撒旦皱起眉，“不对。你的意思是，你和加百列，都是为了米迦勒而被创造出来的。”

玛门笑了起来，“是啊。不管是我，还是加百列，都是为了他存在的。”

他上下扔着苹果，“和你们不同，我是从路西法身上剥离出来的。是他的贪婪。”他笑了起来，一个典型的、属于恶魔的笑容，“他的贪婪并不受他的控制。但是却一样想要他的珍宝，有什么不对吗？”

所有人都陷入了安静，就连贝尔芬格也醒了过来。

撒旦没想到，玛门会说出这种事情。被他们都炸蒙了。

“按照你这么说，那后面的天使也是为了陪着米迦勒创造的吗？”阿斯莫德缓了一下，才有点好奇的问道。

玛门接住苹果，神色平静。“谁知道呢？这种事情，你应该去问路西法。他才是知道得最清楚的那一个。”

撒旦也平静了下来，“我只是有些没想到。”

“为了他的兄弟，他什么都可以做。”玛门说的他自然是指的路西法，他的眼皮耷拉下来，“不愧是傲慢啊。”那么理所当然。

别西卜眨了下眼睛，“但是，路西法对米迦勒很平常，就只是同事一样。”

玛门笑了一声，耸了耸肩。并没有对别西卜的话做出反应。

利维坦抚摸着书面，“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和玛门有关。”

“毕竟，他不想再来个我。”玛门轻描淡写，金色的眼睛里是兄弟们的身影，“但是，现在看来好像效果不太好啊。”

贝尔芬格面无表情的和他对视，异色的瞳孔看上去神秘非常。

贝尔芬格移开视线，抱着枕头，“告诉我们没关系吗？”

利维坦看了他一眼，“没关系。路西法总不能控制玛门不说话。不过就算是这样，最后遭罪受到惩罚的也只是玛门，和我们没有关系。”

阿斯莫德立刻点头，“没错没错，我们可是无辜的！”

玛门叫起来，“是你先问的！”

阿斯莫德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我问你就说！你可以不说！”

一番强词夺理让玛门目瞪口呆，“你以前有这么无耻吗？阿斯莫德。”

听到他的质疑，阿斯莫德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膀，“哈？我可是恶魔哎。你难道要和一个恶魔讲道理吗？玛门。”言辞之间，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话和行为有什么问题。

撒旦简直没眼睛看，“变成恶魔之后，你们是不是太过放飞自我了一点？”

贝尔芬格整天睡觉，有事找他都找不到人。别西卜除了吃就是在觅食的路上。利维坦变得更加毒舌，言语刻薄。而阿斯莫德和玛门，这两个完全是连节操都不要了，虽然现在勉强维持着岌岌可危的节操，但说不好以后是什么样子。

利维坦倒是毫不意外，“成为恶魔的代价吧。不，应该是说解放天性？”他看了一眼撒旦，“你自己的脾气不也变得很暴躁吗？感觉和萨麦尔差不了多少。”

撒旦立刻反驳，“怎么可能！”

利维坦撑着头，“你没觉得自己最近偏执冷漠了好多吗？如果遇到一些触碰你底线的事情，你可比以前暴躁愤怒多了。”

撒旦犹豫了一下，回想一下自己最近殴打他人的次数，好像确实变多了。

看着他的样子，就知道对方意识到了，利维坦摊开手，“就是这样。”

玛门打了个哈欠，“显然，撒旦之前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你这家伙，不会堕天的时候把脑子忘了吧？”

完全就是照着欠抽去的。

撒旦绿色的眼睛里像是有火焰在燃烧，“你这个白痴在说什么？！”

壁炉里的火焰瞬间变成了绿色。

玛门立刻大叫道：“你看自己现在的样子！”他显露出恶魔的外貌。

同样显露出恶魔样子的撒旦咬牙切齿道：“那是因为你说话太欠抽了！”绿色的火焰猛地朝贪婪的恶魔袭去。

绿色的火焰与幽蓝的火焰在房间里猛地碰撞，而后是一道黑色中带着点金色的身影跑了出去。

玛门跑了。

撑起防护罩的利维坦看着撒旦追了出去，看了看四周被烧黑的墙壁，冷冷吐出两个字，“白痴。”

然后推着轮椅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