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感的时候,还是她收到费莎送的泳衣,却当成是汤圆的项圈的那天。
但显然,现在有这种感觉的,并不止她一个人。
短短几秒,姜伊掌心的余温已然不可忽视,她喉咙干涩,视线难以控制地落下,看了好几眼。
形状好明显。
姜伊本能地往一旁坐了坐,下一瞬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在松和湾,在客厅,周围都是佣人,并不是他们单独相处的时候了。
在此时此刻,在这里发作,不是霍斯舟的风格。
想清楚这一点,姜伊心中涌起无限的底气,一下腰板挺直了,明明不是故意的,嘴仍旧很硬:“谁让你要和我抢。”
霍斯舟:“……”
他凉凉地看她一眼,姜伊立刻选择见好就收,佯装大度:“好了,我原谅你了,它就继续送给你吧,我不要回来了。”
见霍斯舟依旧不说话,姜伊一时如坐针毡,最后直接站起来,准备去外面透透风:“我突然想到莎莎还找我有事,她说这个点要给我打电话来着……”
霍斯舟垂眼,扫了眼她没有任何口袋的衣服,问:“手机呢?”
“在这啊!”姜伊一摸,愣住,又看了看空荡荡的沙发。
刚才下来得急,放在楼上了。
“没手机怎么打电话?”
她向楼上瞥的小眼神落进霍斯舟眼底,他站起身走近,抬手将她的身体转了个方向,“不去拿吗?”
“……”
她反悔:“可以不接,应该没有急事。”
“不接怎么知道不紧急?”
说话间,霍斯舟云淡风轻地环住她的腰,看似搂得松松垮垮,却能轻而易举地将姜伊后退的动作扼住。
感受到自腰间传来的推力,姜伊死死地抠住沙发边缘,无声地抗争着,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不去!”
霍斯舟充耳不闻,只是顺着她的手臂向下,一点点掰开她勾着沙发的手指。
最后的救命稻草被折断,姜伊心不甘情不愿地迈开步子。
沿路过去,还有佣人放下手中的事,恭敬地叫“太太先生”,姜伊前一秒还在和霍斯舟暗暗较劲,后一秒又从这风起云涌中扯出一丝大方得体的笑容点头。
等她回过头时,已经站在电梯口前,一旦进去,不用两分钟就能越过长廊,推开卧室的门。
姜伊闭了闭眼,抵着墙垂死挣扎:“不然我们走楼梯……”
话还没说完,腰间一紧,她直接被架起来,腾空两秒,越过那道边界,进了电梯。
“……”
电梯门应声合上,姜伊方站稳,就被人扣住后脑勺吻下来。
短暂的失重感过后,她虚软地贴在墙上还没喘上两口气,被霍斯舟带着走出去。
从密闭的空间出来,霍斯舟的神情又变成了那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如果不是嘴唇发麻,身体发烫,姜伊也不敢相信,此时看起来人模狗样到甚至有点禁欲的男人,刚在电梯里,是怎么摸她的。
随着卧室门一开一合,几乎是被塞进去的姜伊最后的希望消失殆尽,她抬头,看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的霍斯舟,有点发怵。
姜伊并不想玩脱,正想开口哄哄他,张嘴的瞬间,霍斯舟却重重地吻住她,混乱中,她的手腕被什么东西紧紧地缠在一起,有点凉。
等他松开她的唇,姜伊低眸,才发现绑住她双手的,是霍斯舟在进门时解下来的那条领带。
她被拉着,一下摔在床上,床榻很柔软,她的身体落上去时,还轻轻地弹了两下。
“你该庆幸这里是松和湾。”
霍斯舟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在阳沂,如果要‘教训’你,我根本不会等到现在。”
姜伊当然知道,所以在楼下时有恃无恐。
但有那么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