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起来扮作动物的嘴巴,很滑稽地戳了他两下:“嘎嘎嘎。”
眼看霍斯舟脸色阴沉下来,姜伊表情一收,马上及时止损。
“你懂吧,就这种。不过我不会去的,你放心。”
她瞄了眼霍斯舟,继续说:“好吧,我也承认,今晚我这样做不对,我们毕竟结婚了,我不该任性想一出是一出,也该考虑到对婚姻的影响,和外界的对我们的看法,我下次不去了,行不行?”
姜伊绝对不会违心道歉,她也是刚刚突然换位思考一下,如果霍斯舟这样做,她可能也会气得半死,不管他们感情如何,就算把这段婚姻当做场明码标价的合作,她这样何尝不算一种违约呢。
因此她说得诚恳,虽然姜伊绝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但却在解释道歉的过程中莫名觉得,自己很像一个出轨未遂的丈夫在和妻子承诺,下次再也不偷吃了。
……这样一想,她更加真情实感地对霍斯舟愧疚了。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挤进她的指缝间,将她彻底扣在胸前。
隔着一层布料,她似乎也能感受到他强烈的心跳。
“嗯,所以呢?”
姜伊茫然:“所以……”还有什么所以吗?
“所以我什么没有?还是哪里你不满意?”霍斯舟俯身压下来,直视着她的目光压迫而冷然,他埋下头,湿润的吻落在姜伊的脖子上,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又要跳出来了。
仿佛对应着他的问句,他带着她的手落在他身上的每一个部位,衬衫包裹着男人健壮精瘦的腰身,因为足够修身,她的指尖几乎能触碰到发烫的肌肉的线条与起伏。
霍斯舟自律到令人发指,健身更是每日必备的流程,何况他出类拔萃的外形原本就是一种天赋。
姜伊记得,自从霍斯舟留学回来那一年开始他的身材已经很好了。
七年时间更迭,他出国前还是姜伊眼里的少年哥哥,再回来时已经是一个褪去一切稚嫩与青涩的青年,个子极高,肩膀很宽,气质又冷,当时她第一眼,都没认出他来。
肩膀、臂膀、胸膛、腹肌……再后来姜伊也不好意思去细想,自己的手放在了哪儿,只知道她指尖的温度越来越高。睡衣翻起,遮住她的视线,他还在她身前折磨她,连开口时也要先压抑住乱了的呼吸:“霍斯舟,你别……”
几乎失控的尾音,消弭在难以形容的背景音里。
“婚姻的影响,外界的看法,你考虑得倒是很周全。”他终于抬起头,声音落在耳畔,冷冷的语气中似乎还带着淡到姜伊以为是错觉的自嘲。
“那我呢?”
又是这三个字。
那我呢。
曾经霍斯舟问她喜欢他什么,也说了这三个字。
那我呢。
姜伊还没调整好呼
吸,亦或者说也没找到回答他这个问题的思路,耳边骤然传来“呜呜”的短促连续的振动声,突然得有些令她心惊肉跳。
她不知是庆幸还是分了心,偏头看了一眼,刚认出茶几上放着的那是霍斯舟的手机,便被人扣住下颌转回去。
“你的电话……”
眼前,霍斯舟沉着的脸上浮现明显的不悦,姜伊被扣住无法动弹的余光中,她看到霍斯舟探出手去,接着,振动声停止了,整个世界安静了。
也仿佛是抽走了姜伊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让她不得已、没有任何理由和借口地直面他的问题。
“好了。”
他复看向她,“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