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渐西,山间吹来的风是清凉的,鸟鸣阵阵,清脆可爱。
应藏不算个完全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书生,相反,他身材高大,一层薄薄的肌肉包裹着身体,走了几里的路依然脸不红气不喘。
啊,这样的外形条件不做渣攻也许还挺可惜(?),受害人要是能跟他在一起,吃的得多好。
正走着,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吵闹声,威胁声和叫骂声相混着,杂乱极了。
1748看了眼应藏,道:“一定是有歹人!换另一条路吧。”
应藏哪里会事事都听它的?他没有止步,拨开层层叠叠的柳枝往前走去。走到了小渡口旁,才见到一幅混乱拉扯之景。
两个模样刻薄的老夫妻站在一旁指着唾骂,另外有三个强壮的满脸凶恶的男人正拉扯着一个长发披散的哥儿,他低着头,凌乱的发丝遮住半张白皙的脸,只看得见那双紧紧抿住的殷红唇瓣。
“你只是去为奴为婢,换家里一年口粮!”老夫妻骂道,“难道你不管一家亲人老小了?”
“走!跟我们走!你大伯和伯娘已经答应了,跟我去大户人家当奴婢,也不算亏待你!”
哥儿单薄纤细的手臂被他们紧紧禁锢住,轻易不能逃脱,他在抗争,却一句话都没有,浑身上下散发着阴郁死寂的气息。
应藏在柳树下止步。
他的目光幽幽看向那个哥儿。
1748道:“你认识他?这一看就是穷苦人家的哥儿,卖身去大户人家的日子也比穷死饿死要好。”
真的是这样吗?
不是。
应藏见过他,从另一个人的眼里。
事实上,这场卖身为奴为婢是假,看上他绝佳的容貌强行卖去烟花之地才是真。
如果不出错,下次见到他就该在玉京最大的秦楼楚馆长乐坊了。然后还未到正式挂牌,他就从长乐坊的游船上跳下,溺死在碧波湖里。
“你们把快他拉走吧!”老夫妻连忙道,“把银子结给我们!我们家里还有事就先走了!”
应藏只冷冷地看着,幽深的双眸里不见任何动容,他仿佛在看一场热闹的戏。
三个强壮男人其中两个拿出了粗糙绳子,一个则拿出三十两银子。老夫妻两眼冒光,伸出手来就要捧住。
这场买卖已经成了定局,就在1748觉得应藏不会理会之时,应藏骤然出声。
“慢着。”
1748差点笑出声,悠哉哉地绕着柳树转了两个圈。
应藏的出声打断了交易,两个男人见势不妙,呵斥道:“少管闲事!滚远点!”
“不关你的事!”
管不管他的事,不是他们说了算。应藏淡淡地扫了眼被捆住手腕的哥儿,娶下背上的箱笼。
“拐卖人口是官府明令禁止的事,各位听得进去道理吗?”
1748蠢蠢欲动,三打一应藏肯定没有胜算,但是这不是有它吗?不管是扣积分还是关小黑屋它都认了,反正就三五天,它就当散心了! ???????????????????????€?n?????????5??????ò??
“谁他妈要听你讲道理?”为首的男子骂道,“你情我愿的事情你管得着吗?”
应藏丝毫不惧,转了转手腕,从箱笼里取出一根粗细均匀的折叠铁棍,“啪”的一声拉直,“没关系,在下还会点拳脚道理。”
1748:“?”
三个强壮男人:“?”
他们不约而同地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听听,这位不识好歹的书生在说什么?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