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一件大事,谁也不能说。”陆朔亲吻他的耳朵,“就算是江牧,也不能说。你知道江牧是谁吗?”
“我跟江牧从小就认识了,我住左边,他住在右边。江牧长得好看,像一轮月亮掉在了破旧的老街,但是我不喜欢他。”
哽咽的江牧立马抬起哭红的脸,可怜至极:“为什么?”
陆朔说:“不为什么,我就是不喜欢他。我的日子不好过,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可是他太明亮了,明明是一样的处境,为什么他还是那么耀眼,我真讨厌他。”
江牧又哭出声,将脑袋埋进了膝盖里大哭。
“他有个弟弟,肥得像个球,比他还讨厌。”陆朔也在地上坐下,紧紧贴着江牧的胳膊,“他小小一个,竟然也欺负江牧。我但凡看见他欺负他一回,我就会找理由将他往死里打一顿。有一次,我把他的门牙都打掉了。”
江牧哼了一声,像是在笑,但是笑的很短暂,马上就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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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江牧变成傻子了。”陆朔感叹一声,“他怎么傻了呢?”
江牧闷声闷气:“掉水里了。”
陆朔道:“是的,他救了个人,是他的同学。可是他的同学跑掉了,把他丢在水里。救了个白眼狼,江牧真的是个傻子。不过没关系,我知道是谁,我找到了他,给他套了一个大麻袋,从头兜到脚再用绳子捆起来,趁着黑夜将他丢到了水库里。”
隔半分钟再把他捞起来踹两脚,就这样折磨了他半个晚上。那夜水很冷,并不比江牧落水的时候暖和。他的求饶声也很大,反反复复讨饶问他是谁,为什么这么对他。
为什么?不为什么。
“啊?”
陆朔说:“他没死,但是身体冻坏了。活该。”
江牧愣愣地看着他,“活该……”
“跟你说你这么多干什么。”陆朔起身拍了拍灰,“你不认识江牧,我要去找江牧了。”
说着,他就走出了卫生间。
一、二、三、四……
还没数到五,身后就传来脚步声,他被人圈住了腰。
“放开。”
江牧急得不行:“我是,我就是!”
陆朔回头:“什么?”
江牧也顾不上哭了,抓着陆朔的手辩解:“我是江牧。”
“你真的是。”
“是的。”
陆朔按住他的肩膀,将他带着往床边走,“那江牧为什么哭了?他不开心吗?谁欺负了他?”
江牧坐在床边,愧疚又心疼地看着陆朔的手,“手,流血了。”
沾血的袜子已经被丢掉了,陆朔晃了晃手,“不痛。”
“痛的,对不起。”江牧颤颤巍巍地伸出自己的手,“你也咬我。”
陆朔道:“你看看你的手多脏,脸也脏,脚也是脏的。”
江牧哭唧唧地看了眼自己的手,又抬脚伸脚看了看黑漆漆的脚底,局促地把脚重叠起来,往回缩。
“坐好。”陆朔转身去卫生间。卫生间里放了装热水的保温瓶,两瓶水都是满满的,陆朔找出洗脸和洗脚的盆,都倒了半盆水调好水温端进来。
两盆水摆在江牧的面前,陆朔往盆里丢了毛巾,拧了水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