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苒苒垂着头,忍不住掉眼泪。往常除夕那天,师父都会亲自下厨做她最爱吃的四喜丸子,怕她不够吃还会多做两个,师娘总笑他说四喜变六喜,违背了老祖宗。师父就说六六大顺,更吉利了!
每年过年时,师父还会给她准备点心匣子。尽管她说了很多次自己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但师父还是会亲自去排队给她买点心匣子。
年节时候的点心铺子人最多,尤其是除夕前,店里总是人挤人,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师兄师姐们曾无数次想要代劳,但师父总是不肯,说他们不知她爱吃什么,还说每年只有这个时候的点心匣子最有味道,错过了就要等明年,不能叫她遗憾。
温苒苒想起那白头发的固执老头年复一年地去为她排队买点心就觉得鼻酸。
她都已经二十来岁了,但师父仍是把她当成六七岁的孩子。去国外出差时给她带的都是巧克力、果冻和各色零食。
师娘时常说苒苒都长大了,别再送这些哄孩子的零嘴,该送些包包香水。结果后来师父再去出差就给她带了个爱马仕鳄鱼皮bk,在包里装满了巧克力。
师父说包是师娘买的,巧克力是他买的,还非让她说最喜欢谁的礼物。
师父真是年纪越大越像小孩子了,可是他养大的孩子如今却不在他身边了……
齐衍见温苒苒情绪好似有些不对,下意识想上前去,但刚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下。
还是让她自己待着好一些。
他拧紧眉头立在不远处,静静地注视她,却不料有个青色影子一闪,就见傅清煦走了过去。
傅清煦方才发觉她好似在哭,关切地上前去,却也没说话,就默默在她身边陪着。
温苒苒见有人来,转过头去眨眨眼睛,飞快拭去面上泪水笑着掩饰道:“方才做辣椒油时呛着了。”
“那你去外头缓缓?”傅清煦轻声道。
“不用。”温苒苒摇摇头,边将肉沫四丁和豆腐泥混在一起,边笑着道,“小事一桩,经常能遇到的。”
傅清煦见她忙得一刻不停,思量片刻开口:“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温苒苒看了看厨房里的东西:“好像没什么需要帮忙的……我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待会炖了炒了就行!阿煦哥哥还是出去罢,等会起了烟气熏得慌。”
傅清煦见台面上准备得整整齐齐的食材,好似确实也没什么需要他帮忙的地方。
齐衍睨向傅清煦,举起手中的斧子重重一落,一根木头立时就裂成两半。
温苒苒看向默默劈柴的阿行不由得弯弯眼睛。到底是有功夫的人,他劈的柴又薄又好烧!
只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傅清煦见身边小娘子的眸光忽然变得亮闪闪的,不似方才落寞消沉的模样。他循着声响往外望了望,只见那如冷月明珠般的男子正熟练地劈着柴,还引得温苒苒目不转睛地看。
他咬着后槽牙,立马卷起袖子走了出去。
傅清煦立起段木头,拿起另一把斧子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只听得“咚”的一声,就见傅清煦手中的斧子连木头皮都没碰着,直直劈入底下的木墩中,嵌得牢牢的。
傅清煦面上一热,红得能滴血。他极为窘迫地想将斧子拔起来,但那斧子就是纹丝不动。
齐衍微微挑眉轻笑一声,边转眸看着傅清煦边劈柴。 ???????????????í????ū???€?n?????②?⑤????????
他一眼未看,但木墩上劈好的柴禾却是片片薄厚均匀。
齐衍这边柴都劈完了一堆,傅清煦那头的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