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
朱师傅一愣,往后扫了两眼,手脚顿时就麻胀起来。自己的徒弟什么为人,他最是清楚,当即就怒道:“把那小子给我捆了带过来!”
说罢,立时就有人跑了出去寻人。
孙氏翻了个白眼:“捆过来有什么用?便是当场杀了也救不了这锅汤!”
“这……”程老板急得直跺脚,“这可怎么办啊?”
“就是啊!这鸡豆花全靠着高汤提味呢,没了高汤,这菜可就毁了!”
众人急得团团转,皆是束手无策。
朱师傅看向温苒苒,心中十分歉疚:“不若……用我的汤吧?昨晚吊的,时候够。”
“不用。”温苒苒神气自若,面上不见半点慌张,“我带了一坛来,就在马车坐下,程叔您带着人亲去取吧。”
“可就那一坛,再毁了就没了。”
“好好好!”程老板一听有法子,面上一喜,立刻带人亲自去了。
孙氏见温苒苒早有防备留了一手,提着的心总算放下:“还是咱家苒苒聪明!”
温茹茹此刻心中才稍稍安定下来:“多亏了三妹妹心思缜密。”
温老太太长出一口气,看着小孙女愈发自豪起来。
温苒苒带来的那锅高汤是昨晚连夜熬的,就是怕遇见这个。旁的菜都不怕,便是被人动了手脚也不过是费些功夫重做罢了。
但高汤不同,动辄就要熬上七八个小时,若是毁了这个,那就是当场重做也是来不及的。
正说话时,一阵挣扎吵闹声音由远及近:“师父!师父你为什么要叫人把我捆起来!”
伙计们把林子扔在地上,对朱师傅抱了抱拳,递给他一个小瓷罐道:“朱师傅,找见他的时候刚从房上下来,手里还拿着这个。”
朱师傅接过闻了闻,一股浓重的辣味钻入鼻子,是辣椒水。
众人听了皆是一头雾水,温苒苒却是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屋顶上的瓦。
温老太太与孙氏见温苒苒的动作,瞬间反应了过来。
想来是这林子掀了屋顶的瓦,将东西对准锅,找准时机滴
了进去。
朱师傅琢磨两下也明白过来,两步上前狠狠抽了他一巴掌:“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
林子梗着脖子不服,仍狡辩道:“师父!不是我做的!”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能抵赖?”朱师傅将瓷罐扔在他脚边,气得额上青筋暴起,“从今往后,我没你这个徒弟!”
温苒苒听了不禁错愕,从古至今无论哪一行,被逐出师门的在业内那都是没法再混下去的了。这位朱师傅当真是位公正严明的正派人。
林子一愣,不敢相信地问了一句:“师父您说什么?”
朱师傅不想再同他多言,摆摆手道:“扔出去。”
他背过身去,眼底满是伤心,眼角刻着的皱纹深了些许。林子是他看着长大的,竟不成想会成为如此心术不正之人!
林子若是经此一遭能真心悔过蜕变,师徒缘分许是还能续上。
林子震惊不已,目眦欲裂,眼中布满了血丝,哭着大喊道:“师父!我也是为了您啊!这温小娘子如此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