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她的不满,书俊无辜地抬起头,冲她粲然一笑。两只深深的酒窝,像盛满了酒。只一眼,就醉了。
“与其这样对我笑,不如板着脸更好。”她开始忘词了。
放下鼠标,他给秘书打了电话:“送两杯咖啡,加糖。”
走到她跟前,他将她摁到椅子上坐下,屈身看着她,微露着笑容问:“你对我,也有很多不满吗?”
“是的!”她站起来,逼视他眼睛,连珠炮地说,“你不知道你装模作样,自以为是的样子,多令人讨厌!”
对她的发怒,他似乎并不生气,反带着欣赏地对着她微笑。
“有钱,就那么了不起、那么值得炫耀、那么高人一等吗?你把别人的尊严践踏于脚下,玩弄人于鼓掌之中,有意思吗?”
退出离他一步以外的距离,她靠着桌子角,拢起额前的头发,露出光洁如白瓷般的额头,再慢慢放下。
盯着她奋激的脸,像听到一个笑话般,他莫名笑了:“你说什么?我?践踏尊严?玩弄?”
她鄙夷地看着他,心想:你装,继续装!
他双手交叠在前,温柔地看着她说,“你对我,是不是有误会?”
“什么误会?你不就是这种人吗?以为有几个臭钱,就高高在上,目中无人!还毫不近人情!不然,为什么那么多人对你不满?”她涨红了脸,不屑地斜乜着他。
看她愈发激动,他戏谑笑道:“朋友,你是不是搞错了?他们对我不满,和我是不是不近人情,不存在因果关系吧?”
“为什么不是?分明就是!”她无理地争辩。
说话间,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端着两杯咖啡,敲门进来。她朝若叶和书俊点头笑笑,把咖啡放茶几上,退出去,轻轻关上房门。
“坐吧,”他指着旁边的沙发。
她在他对面坐下。
“你说吧,有什么要求?”他用指尖轻轻地点着桌面,耐心地说,“只要你提的,我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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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包里摸出一张纸条,是她来这里之前,有人塞给她的。
接过纸条,他一条条地读,读着读着,就笑了。
他含笑看着她问:“这些内容,你看过吗?”
老实说,她只扫描了一眼,没读完。至于什么内容,她不关心。说真的,她没什么不满——只要有工资领,谁给她发,都无所谓——或许,穷惯了吧。
她诚实地摇摇头,不解地看着他。
他两指并拢,在纸条上轻轻一弹,看着她嗤笑道:“你都不知道写了什么,还罢什么工?”
“我就是不满,咋啦?”她翻一个白眼,涨红着脸,为自己辩解。
指着纸条,他揶揄道:“你说说,哪一条是你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