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去魏氏上班的日子,若叶把戒指装进一只盒子里,再找了个小巧别致的塑料袋装上,带在身上。
当她赶到公司时,太阳已崭露头角,从银杏叶间露出斑驳的光影。摆摊的大婶们,准备收拾厨具、桌凳回家了。
电梯口,除了若叶,别无他人。
门开了,露出以廷的脸,冷漠的。他淡漠地扫她一周,像不认识似的。
略一犹豫,她走了进去。
盯着她的后脑勺,他问:“几楼?”
“25楼。”边回答,她边伸手去按。25楼的按键已亮起,他在她之前帮她摁好了。
转过身,她把装着戒指的袋子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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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就知道了。”她看着电梯墙体上的影子,强调说,“等会再看吧!”
电梯里,死一般沉寂。多媒体广告循环地播放着音乐。时间分裂为秒。一声清脆的“嘣——”音,将若叶从憋闷中解放出来。
电梯门打开,她深吸一口气。
在她跨出门的一瞬,手腕被抓住。门再次关闭,空气又窒闷了。
“你……”她杏眼圆瞪,质问道,“你干啥?”
紧闭着唇,他不说话,摁到了顶楼。
顶楼上。他丢开她的手,气急败坏地问:“为什么来这里?”
“公司派我来的。”她理直气壮地回答,白净干练的脸上微微泛起红晕。
每当她用她那双不羁的眼睛看着他,他就“缴械投降”了。此时,她又这么看着他,他软下声来,问:“派你来干什么?”
盯着他矛盾痛苦的脸,她仰头,轻慢地回答:“做财务监督。”
财务监督,意味着很长一段时间,她都要在这里上下班,直到两家合作项目结束。
晨光斜照在她光洁饱满的前额上,她淡蓝眼窝里,折射出亮晶晶的光。他心软了,语气也柔和了许多。“为什么派你来?你为什么来?”
“我怎么清楚?你以为我想来?我磨破了嘴皮,都没推掉。你让我怎么办?难道我要说,魏以廷是我前男友,请另派他人?”她微闭着双眸,露出一抹嘲讽的微笑。
“对啊,为什么不可以说?”他开始问自己:每天看到她这张清丽可爱的脸,有什么不可以?我到底是在生气,还是在开心?
“要说,你去说。”她侧身从他身边走过,准备离开。
“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你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他拧着眉,一对剑眉扭成了蚯蚓。
“先生,为什么是我出现在你面前,不是你出现在我面前呢?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互不干扰,这才是我们的正确模式。”
“要不,我们,重新开始吧?”他牵动嘴角,戏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