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陆知衍用手里的干毛巾擦了擦她的头,说道:“你头发没吹就睡了,会头疼的,乖乖过来,我给你吹吹头发,吹好了再睡。”
陆知衍说着拍了拍自己腿上的位置,喻言虽然困,却也觉得头发湿漉漉地不好受,强忍着困意点了点头。
陆知衍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一点点给她吹干,时而摸摸她白皙细致的 脸颊,头发吹干了,她也睡着了。
陆知衍知道,她是太累了,可还是忍不住语气宠溺地说:“小懒猫。”
睡梦中的人儿显然听不见,咕哝了两声,兀自睡得香甜。
半夜的时候,陆知衍忽然被一阵喊叫声吵醒了。
他醒来一看,只见喻言坐在床上,抱着脑袋哭个不停。
“言言,你怎么了?”陆知衍担心地问她,他害怕喻言在曲家昏迷的那两天受到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的伤害。
喻言摇了摇头,哽咽地说:“陆知衍,我又梦到以前的事了,梦里你离我好远,我怎么都找不到你。”
“没事了,我在你旁边,哪也不去。”陆知衍抱紧她,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喻言却浑身颤抖,一种止不住的害怕 从心底蔓延开来,她害怕失去陆知衍,害怕他会离开自己,这种心慌意乱太强烈了,简直让她无法正常思考,嘴里一直喃喃着:“陆知衍,不要离开我。”
眼泪也慢慢地流了下来 。
陆知衍见自己安慰不住人,反而让她越哭越凶了,心疼不已,只好一个劲地亲她的脸,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边告诉她,自己绝对不会离开。
快要天亮的时候,喻言才抓着他的衣襟睡着了,陆知衍也困倦不已,紧紧抱着她跌入梦乡。
次日中午,曲萧和曲笛两人都过来看喻言,他们陪着喻言说话。
九月去了北欧以后,曲萧反而成了最经常来看她的人。
陆知衍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寸步不离地在家守着喻言,就连办公也绝对不踏出顾家大门一步。
此刻,喻言正在和曲笛曲萧吃甜点,三个人不知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都笑了起来。
陆知衍光是听到喻言笑得那么开心,一天的疲惫就缓解了不少,他也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只是,下一秒,陆知衍耳中就传来喻言疼痛的叫喊,陆知衍赶紧放下手中的电脑跑过去看她,只见喻言抱着脑袋一个劲地喊疼,整个人都无力地蜷缩在沙发上,痛苦地直流泪。
陆知衍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跑过去一把抱住喻言,哄着她问道:“言言,你怎么了?”
他眉头皱着,心如刀割,恨不得替喻言忍受这突如其来的痛苦。
喻言一个劲地摇头,根本没法回应陆知衍的话,只是不断地喊着一个单音节的“痛”字。
陆知衍没再犹豫,叫来管家:“立刻给家庭医生打电话,让他过来给言言看看。”
管家立刻就过去了,不一会,家庭医生就过来了,只是家庭医生对看了喻言一会,竟然也是束手无策,对她的病症完全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只是为难地摇摇头,说道:“顾总,我也不清楚夫人得了什么病,竟然会引发头痛。”
陆知衍还打算吩咐人叫救护车,将喻言送进医院,不论如何,他不能让言言独自忍受这个痛苦。
这时,一直担忧地在一旁看着的曲萧突然说话了:“陆知衍,如果喻言真的有哪里不舒服了,家庭医生不可能看不出来,你还记得喻言因为中毒忘了很多事吗?我怀疑她现在头痛也是和那次中毒有关,不过她可能中的不是一般的毒,而是蛊毒!”
“蛊毒!”陆知衍惊慌地重复了一声,这种棘手的毒他只在武侠小说中看过,想不到这世上还真有这种阴险的毒物,若是蛊毒,必然难解了。
“对。”曲萧若有所思地说:“因为我曾对蛊虫有所了解,所以根据她的症状能够猜到,喻言是中了蛊毒。现在正是蛊毒第一次发作,若是不及时找到解药,她以后只会越来越严重,没复发一次就比上次更加痛不欲生!”
“我们还是早些给她找到解药吧!”
陆知衍也是一愣,他不愿喻言受这么大的痛苦,可找起解药来有谈何容易。
现在他们连谁制造了那场车祸,谁给喻言下了蛊虫都不知,又怎么给她找解药呢?
此时,门外的宫修听到里面几人的对话,蓦然顿住了脚步。
喻言现在因为蛊毒痛不欲生,宫修止不住地自责,为什么自己不能早点拿到解药,帮她解了情蛊。
他走到门口,却没有进去,而是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径直去了宫家。
一进门,他就面无表情,语气冰冷地对早已等在那里的几个宫家长辈说道:“喻言情蛊的解药呢?”
“呵,现在知道回来了?”宫家的几位长辈语气很是不满意,平日里宫修根本不回来,他们多次让他对付陆知衍,他也置若罔闻,现在为了喻言的蛊毒倒是知道回来了。
可他们费了那么大力气给她种下的蛊,可不是那么轻易地就会交出解药的。